“怎么回来了?”他低低的嗓音,似乎有那么点笑意,“我还想着下去陪你一会儿。”
苏安浅死死盯着他,也不走过去,半天才狠狠的一句:“燕西爵,你无耻,混蛋!”
被骂的人只是走过去,理了理她的长发,神色淡淡,“骂完了进屋,夜里有些凉。”
反正不是第一次被骂,他都快习惯了,也只有她敢这么口无遮拦。
软的不行,硬的不行,苏安浅胸口重重的起伏,这种感觉真的很憋屈,可她又毫无办法!
也正因为这样,她进了门就没看过他,脸色很冷。
燕西爵也知趣,自己去了书房办公,一直到很晚。
苏安浅的脾气就这么被无视,无处可发,忍到犯困后歪在了床上。
在她快彻底睡着的时候发现燕西爵从书房回来,上床,她猛地睁开眼,警惕的盯着他,“你去别的地方睡。”
燕西爵微微挑眉,“家里只有一个卧室。”
说着话,已经一把将她捞过来,顺势躺下,低低的一句:“睡觉。”
他本来是想不放过她,但想了想,怕她受不了,还是算了。
然而,某人从回来之后到现在,竟然一直都没把自己的底裤穿上,无意的接触让燕西爵呼吸顿了顿。
“喜欢裸睡?”他低低的声音,偏偏就跟她的情绪相反。
苏安浅闭着眼,声音听起来很狠,“你再敢碰我,别怪我不客气。”
有时候不只是女人喜欢反其道而行,她越这么说,本来不想折磨她的燕西爵忽然改了主意。
而她所说的不放过他,就是拼死的反抗,从头到尾,哪怕那个特殊时候她都十分的不配合。
到最后燕西爵身上被挠的青一块紫一块,肩上还破相了,而她已经累得连喘气都难。
燕西爵躺在一侧看着她,好像没觉得疼,反而笑了笑,“我要是多要几次,你会不会累死?”
她睁开眼,满是防备,但其实她真的没力气了。
燕西爵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算是放了她,抚了抚她的脸,“照顾了你两天,我最近工作堆积,明天没时间跟你闹,高兴了?”
苏安浅压根懒得思考他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但是第二天起来,燕西爵真的没在家里,给她留了早餐,好像也没有阻止她外出。
她当然不会乖乖呆着,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天。
案子的事已经提上日程,看起来燕西爵的确替她费心了,这反而让苏培丰担心的看了她,“他是不是拿什么逼你了?”
否则怎么忽然就改变态度了,当初恨不得一脚踏死苏氏,现在帮他弄官司?
苏安浅笑了笑,“他掩盖自己的行为来不及,亲自办这件事,不是很方便吗,没逼我。”
这话的确说得通,燕西爵动过苏氏,真要查起来,他也拖不了干系,但是他亲自办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苏安浅很清楚,但是她不想计较了,整件事伤害的人已经太多,再纠缠只是让她烦心而已,何况,没有他,她办不了这件事。
苏培丰叹了口气,“都是爸爸没用。”
她这才皱了眉,“爸,您别这么说,只要您能出来,我带您离开,咱们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就算哥出来,也别纠缠这件事了。”
还能怎么样呢?苏培丰是真的心疼女儿,不想再弄更多事连累孩子,点了点头。
后来几天,苏安浅一直都有去医院陪着,燕西爵那边似乎也真的很忙,她总算过了几天像样的日子。
小半个月过去,马上就开庭,她越是翘首以盼,最近偶尔见到燕西爵,每次都要纠缠一会儿,但并不过分。
开庭之前三天,她去了医院,因为之后就有法院的人过来,她不方便守在病床边了。
常欢去医院的时候,虽然知道她父亲和付嫣都住院,但是没想到会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