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陆初月还没见过宴北辰这般吃痛的表情,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了。
他皱着眉,声音里却带着促狭,“好狠,刚满足完你,就想置我死地。”
“谁让你废话多。”
衣衫褪去,右手臂的伤彻彻底底展露无遗。
伤口撕裂,血腥味立即钻进她鼻尖,
伤的本就重,喝烈酒,今晚还乱搞,有炎症就糟了。
联想起方才他戏耍自己,抱着她从一楼走到二楼,床事粗暴得要命。
伤口不裂才怪。
她心下大骇,有些疼惜。
可嘴边却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哼,我狠?我看你嫌命长,都这样还要吃肉,你想死死远一点,别碍我眼。”
他薄唇弯起,轻声低喃,半认真半玩笑说:“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不恨我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她错愕看着面前男人,愤愤然。
不一会儿,私人医生拎着医用箱来了。
医生包扎伤口,叮嘱完注意事项,转身就离开了。
医生前脚刚走,陆初月后脚就想跟着离开。
可是下一秒,宴北辰抓住她的手,似乎不愿她离去。
“这么晚,你要走?”
他目光含有不舍,或许伤口撕裂,此时脸上血色尽失。
她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最终还是将手从他大掌中抽出,“泽泽晚上有时会醒来,我不在不太好。”
宴北辰接着她的话问,“嗯,最近我不用工作,我想把泽泽接过来玩几天,可以么?”
他扬起唇畔,一脸认真问。
之前陆水水那一番话,陆初月释然许多,自然没有拒绝理由,莞尔,“嗯,你是他父亲,泽泽愿意,我不会有异议。”
见她点头,宴北辰笑容肆意,“嗯。”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拜拜。”
“留下吧?”他尝试挽留。
“不了。”
说完,人就脚底抹油了。
她回到公寓,已经凌晨一点,陆昱泽睡脸洋溢着童真的笑容,沉眠。
没开灯,掀开被子躺进去,动作很轻,但她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