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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不过,四阿哥是何等人物?喜怒不形于色的未来冰山雍正大帝,心中如何想,并不形于色,只是拍拍舒萍的手,“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爷认为,女子读些杂书未尝不可。爷明日便让高无庸给采办些杂书,福晋闲暇时用作消遣便是。”

“妾身谢过四爷”舒萍脸上虽表现的很是欢喜,心里却骂死眼前的四阿哥,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老娘我就听不得这些!你要不是自己现今的顶头上司,早就一顿拳头伺候了。亏得自己先前还觉得你是个开明的帝王,也是这个朝代里,屈指可数的值得珍惜的男人。哼!

“福晋,咱们安置吧。”四阿哥拉着舒萍的手往内室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JJ抽了一天了~~

总算能更了~~

☆、归来(一)修

次日,四阿哥再次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舒萍全身无力的卧在床上,全身酸得极致。该死的四阿哥,你怎地不去找李氏?看来,我得尽快说服德娴贵妃,给你安排几个女人,省得成天找我泄欲。

由着玛瑙伺候着更衣梳妆,珍珠手里捏着一叠子的帖子、信函走了进来。舒萍用完奶酪后,把年节的事宜桩桩件件派分下去,安排人去啾啾宋氏有何需要的。再由着玛瑙把信函一封封的拆封,阅到其中一封信函后,略有沉思,“乌苏麽麽,烦请麽麽拿着咱们府上的对牌,往荣宪公主府和额驸府一趟。切记,常事只动口不动手,别落了空子让人钻。”

“老奴遵命。”乌苏麽麽得了令,就立即退了出去。

出宫建府后,珍珠玛瑙几个在宫里时,便被乌苏麽麽亲自j□j,如今珍珠玛瑙几人都已能独当一面。

所以,舒萍不忍让乌苏麽麽太过劳累,除极为重要的事,一般都不会让乌苏麽麽亲自上阵。如今,乌苏麽麽的大儿子在前院当了个管事,这也是她大儿子的能力。对于前院之事,舒萍是有心而无力啊。四阿哥忌讳的,自然也是舒萍所忌讳和极力避免的。所以,面对乌苏麽麽的小儿子,能力不算出众,但胜在人老实稳妥,舒萍便让他当了自己陪嫁一个铺面的掌柜。

舒萍对乌苏麽麽家人既是如此,又怎能会跳过高无庸和苏培盛这些积年待在四阿哥身边的人呢,还是无根之人,更甚可怜。于是,舒萍便和四阿哥商量一番对于府里太监出府后的去处,最后决定安排一个庄子,专给这么年老无容身之地的太监荣老之用。说到荣老,舒萍便也想到帮荣老的太监找养子这事,自然,这事也是要和四阿哥商量一番,才敢动作的。毕竟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人。

高无庸和苏培盛等人得知四阿哥给他们安排了后半生的去处这事,是福晋提议的。各个对着福晋都是心存感激,都在庆幸着自己跟了个好主子。在办差上,自是更加尽力奔走。对于苏培盛,因他还有个远房的侄儿在,虽只有十岁,但舒萍暗示他,让他的侄儿多认几个字儿,只要他侄儿努力向上,就许以他侄儿一个铺面的掌柜。至此,苏培盛才明白小赵子为啥总说福晋人好了,这可不是?福晋比起府内后院其他人,是真的有为他们这些奴才思量的。

于是,经过舒萍和四阿哥这一年多来的齐心经营,四阿哥府上,前院、后院在几位已出宫建府的皇子的府里来说,竟是最干净和人事变动最安定不过的。

待得舒萍处理完府里诸事,拿着昨日觉罗氏夫人传给自己的信函,再次思虑着以后之事。

不说舒萍在自家正院里寻思着,如何在百忙之中会会觉罗氏夫人先前提到过的男孩进行观察大计。

蒙古草原的荣宪公主府却正上演着另一番情景,额附乌尔衮如今那可是气急败坏,终于爆发,充分发挥了作为蒙古汉子的暴走风范,更是拿出了当年吃奶的力气儿,把处在草原上的和硕荣宪公主府正房里的精美瓷器、金银玉器、家具物什等等,通通都给砸了个遍。

“呵呵~额附爷啊,加上刚砸了的嫦娥奔月玉雕,如今呢,嗯,一共是十万六千二百九十一两白银。”荣宪公主懒得与眼前的男人置气,更懒得浪费口舌,带着贴身的丫头,在屋里头,不断寻找略微安全的角落站着;领着伺候的的人不断转移战地,一手拿着紫玉算盘,一手端着奶酪,边喝着奶酪,边躲着飞来的碎瓷片儿、玉器片儿、木屑什么的,伸出纤纤玉指,在小丫头捧着的紫玉小算盘上,噼里啪啦的不停地拨弄着算珠,一脸淡然的不断报价。

乌尔衮被自家媳妇报价一吓,小心肝一颤,手劲一轻,瓷器在手中再一滑,只听见“嘭”的一声,一个上好的明朝初期的青花大瓷瓶儿就这般落到在青砖上,还顺道在地上滚了两滚,只添了几道裂缝儿,很快就停下“滚”字运动,愣是呆在地上不动了。

荣宪公主咋舌,见过不会摔瓷器的人,也没见过这么不会摔瓷器的男人!真真是丢了男人的脸,哦,不,连本公主的脸面都被丢尽了!把大清天朝大国的巴图鲁的风范都给丢得尽尽的!

荣宪公主脸色如常,话带嘲讽的开口道:“嗤嗤嗤,额附啊,瓷器、金银玉器儿这类东西可不您那个砸法的呀!您呐,瞧好咯!要控制好手腕,对,就是手腕这里,您看,就这么一扔,嘿!这不砸得狠狠的么?额驸爷啊,您得让这些瓷瓶儿、玉器儿啊,要抛得高些,嗯,还要在空中要停留一会时呢,接着就是要划过一道如弧线似线儿,这屋里的东西啊,都是本公主自个儿淘来的,您尽情的砸,直到您满意为止!嘿,您可别担心,陪嫁时宫里头带出来的,可都锁在库里头呢,更没有皇太太和汗阿玛御赐的。”

乌尔衮直望着荣宪公主脸色如常、话带嘲讽、亲身上前演示着,口里不断的说着,大有滔滔不绝的趋势,气得在原地,抖了好一会,才回的神。回过神来后,登时觉得自己堂堂上千里辖地的台吉、草原上的雄鹰,跟个妇人置气,实在是下面子得很,顿时也觉得实在没趣儿了。

敛起外袍,就往一旁黄梨木椅上坐下。哪知屁股刚挨着椅面,乌尔衮脸色剧变,如同被扔进沸水里一样,又如同是下了锅的蚱蜢一样,蹦一般跳了起来,在空中划拉的,直接往空中做了四十五度角的斜线运动,然后急速下降,最后落到满地的碎瓷器、金银玉器和一堆木块碎屑上,掉头一瞧,袍子后襟上,就被挂着好几块的瓷片儿,还有一些玉块的碎片儿和木屑块儿,上头立马鲜红一片呐。

乌尔衮疼得直跺脚,指着荣宪公主,“哎呦,你,你,你居然敢整爷!别以为你是大清陛下钦封的和硕公主,本额驸就奈何不了你!”

荣宪公主脸色渐冷,抬眼望了望,“有吗?这椅子本公主可是成天坐着的,啥时候来的瓷片儿、玉器碎片儿?哎呦,那本公主可得小心点儿了,那蚕丝挑花缠金丝荷香旗袍可金贵着呢!本公主上次连着额娘那份,咱婆媳俩也统共做了两套而已呢,嗯,下次回京时,与额娘一道儿穿上,给皇太太请安。要知道,那袍子一套下来可能黄金百两呢,这几年里头呐,本公主都舍不得穿上几回的!”

乌尔衮一时气极,“你,你,你别跟本额驸打岔,爷问你,带着爷的两个儿子和一溜烟的丫头婆子,到大街上溜达作甚?还和其他男人笑得,笑得,那样高兴!”

荣宪公主甩着帕子,抬步离开原地,向旁边走了两步,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皇家公主的威仪顿时展漏无疑,眼底深处闪过一道冷芒,“哈?额附爷,您这么一个英勇无比的蒙古雄鹰,在大街上把本公主拉上马是作甚?哈?还将巴彦和清额图给丢在大街上?本公主出公主府作甚?额,难不成,您还指望着,本公主在外面干偷鸡摸狗,丢您脸面的事儿?哼!”。

乌尔衮和荣宪公主成亲这么多年了,两人都生了四个儿女了,还从来未曾见识过荣宪公主这般厉害过!也是,公主以前对着自个儿那是一个温柔呐!可并不代表他不追究今日之事,从小就被自家阿玛训以蒙古汉子和台吉继承人来培养的乌尔滚,还真没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的。只能瞪着荣宪公主,直抬着右手指着荣宪公主,嘴里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荣宪公主冷笑着,“额驸爷,本公主既已嫁了您,您也已尚了本公主,有些事儿,您就该知晓,心底就得做到有数儿的。”

乌尔衮咋然听到荣宪公主这一句,苦笑了一下,是了,眼前的女人,不仅是自个儿今世的妻子,更是大清皇帝的娇女,堂堂的和硕公主,若是真要计较起来,夫妻俩可还得分个君臣之礼呢。如今,自个儿还有何能说的?

荣宪公主又在屋里寻到一处略微安全的地儿站定,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奶酪,抿口奶酪,复又递给身后低头藏尾的小丫鬟,“凉了,换一碗吧。”小丫鬟赶紧跑了出去,连奶酪洒了一身都曾不知道。

待得屋里头只剩下夫妻二人时,荣宪公主这才将全身冷气迸发而出,“爷,昨儿个不是好好的么?!呵?本公主带着巴彦、清额图出去作甚?就您那么几里辖地,连给本公主塞牙缝都不够,别的不说,本公主两个格格的嫁妆还等着攒呢!您如今觉得本公主出去是作甚的?”待看着乌尔衮的脸色如同调色盘般变幻着,荣宪公主才继续开口,“往后呢,你们作甚,都莫要捎带上本公主,否则,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荣宪公主哪有不知道的,这事儿,还不就是那个侍妾萨奇儿去告发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哼!不愧之前是荣宪公主身边的人啊。只是,这招数,还嫩得狠呢!直丢了本公主的脸面!

“你,你,你这个,别以为你是大清皇帝钦封的和硕公主,爷,爷,爷就拿你没辙儿。你,你,你给爷等着,爷总有一日定能收拾了你咯!”乌尔衮被荣宪公主气得脑直缺氧,可心底却心疼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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