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她的缆绳……”
没多久 ,我,身无寸缕。
“衣衫玲珑,骨骼秀美,秀色可餐,妙啊! ”欧周如是说。
我的欧周拉我进卫生间,一同站在淋头下。如果说,刚才我的目光是大胆,那么欧周的目光就是放肆,让人记忆深刻,欲忘不能。
她的目光随着水汽和光包围我,目光荡人心魄,犹如大地崩裂、爆发,将熔岩喷向苍天般热烈,又像是狂风暴雨无情掠境,渴望的呼啸夹杂其中,火焰般的激情在目光中闪烁,巨大的宠溺 感暗藏其中。我,看出她的爱恋与欣喜。
这样的目光算是侵略 ,完全不在乎自己也是同样的赤裸,而我真的是承受不住。于是,我闭眼,向前,抱住她,将脸贴在她的左胸上。耳边立刻充斥着有力的心跳声……
“呵呵……”耳畔传来她胸腔里闷闷的笑声。
欧周伸手拥住我,将我狠狠地拥住,双臂自我身后交叉,圈住我,双手分别放在我的肋骨处,轻轻摩挲。
“零,你好瘦,肋骨都在裸体秀呢。”
我才不理她,舒服的温度和姿势让我不想说话,况且我已经裸体秀了。
“零,想听曲子吗?”
曲子?唱歌给我听,当然好!
轻轻点点头,在她怀里蹭了蹭,光滑的皮肤和香软的碰触让人晕晕的。
“好。”耳边又传来闷闷的声音,“第二十三号钢琴奏鸣曲,送给我的亲亲和……亲亲的我。”
“啊?”我听了,很诧异,想抬头确认,却被压住不能动弹。送第二十三号钢琴奏鸣曲给我?现在去弹琴?虽说不反对,但总感觉怪怪的……
“嘘,亲亲,乖乖的莫动,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琴键,仔细回想琴音哦!”
正纳闷,但接下来的情形让我高兴得想要流泪。
欧周,开始了“演奏”。耳边贴着滚热的唇,轻哼着奏鸣歌曲的旋律,而我双肋处的十根手指则随着旋律轻点着我的根根肋骨,起起落落,点点碰碰,力道时轻时重,伴着水流的蔓延,合着水声的倾泻,第二十三号钢琴奏鸣曲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温情的回荡。第一次,我感觉到这个曲子也有很乖很柔情的的一面。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满满的暖和在膨胀,乖巧的听曲是唯一能做的。
一曲奏罢,我笑着不动,欧周用双掌轻揉我的双肋,惹得我笑出声来。
“嗯,琴键手感不错,我欢喜。”欧周低头在我耳垂上低喃,弄得人家痒痒麻麻的,不过,我喜欢。
“亲亲,我辛苦卖艺,你给个赞赏奖励呗!”欧周轻轻松开我,紧紧地看着我的眼睛,虽说脸上还带着笑,但眼睛里的几分紧张和期待却不加掩饰。我明白那份期待,因为,那也是我的期待。看着她难得的紧张,我心里不禁幸福得冒泡。这期待不同一般呢,此中有真意啊! “情感很激烈,意向……很狂暴。”我含蓄的说,看到那双黑眸 中映出的自己十分满足。
欧周轻挑左眉,把我搂紧,拉过淋头,让温热的水温暖我的后背。
“你是我的……”她在我唇上落下一吻,让我浑身一颤,因那吻,为那话。
“ 对,你是我的。”我兴起,逗她,学舌。
“哈,亲亲,学会调皮了,罚!”欧周笑着念叨,然后在我耳朵上咬了一下,手在我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虽说是第一次与欧周坦诚相见,但害羞和无措只是在“奏曲”前出现了一下,而不安和害怕压根就不曾现身。是欧周,所以,理所当然。
欧周 温柔的为我洗头发,洗身体,洗手洗腿洗脚……第一次但却很自在。偶尔四目相对,也都是亲吻与微笑。欧周的表情温柔甜蜜得能吓死人,绝对!这份温柔我独享了,别人看不到,当时的我,一想到这个就心花怒放。
把我放在床上,欧周就压了上来。右肘撑在我左肩边,右手捏着我的耳垂,右乳贴着我的左胸,右腿放在我的双腿间,左腿紧紧贴着我的左腿。我的左边胯骨损上压着他的小腹,欧周的左手最不老实,在我脖子和锁骨之间徘徊。那双眼睛,深沉认真又狂野。
“抱抱我嘛,亲亲。”欧周的唇开齿合,我笑,双臂环上她的腰,手指轻抚那两道伤疤。
“亲亲,”她的鼻子碰着我的,嘴唇蹭着我的,“亲亲。”
狂野,温柔,坚定,怜惜,温暖,撒娇,踏实,宠溺……两个人,粘着相同的香味儿,挂着相同的微笑,拥在同一张大床上,留下相同的一个夜晚……
这一夜,欧周完成了我们爱的成人礼。
……
钱浅看的哭笑不得,清风不识字,很会乱翻书呢!恼人的破风……孩子气上来了,钱浅把日记本又放在窗台上,看看风会继续否。是的,见鬼一般,风继续慢慢的翻着……
(十九)
风缓,页停,眼驻。钱浅又点了一根烟,看着日记。
凌晨一点,我躺在床上,任由思念充斥周围,继续玩味那些记忆。门锁落开,脚步轻声却不轻松,少爷回来了。
脚步渐进,其中的压抑也越发明显,那是一定的,因为我要死了吗?!哈,多好,我要死了。这两天的日子对我来说并非很痛苦。若说没有痛苦那是骗人,但仅有的几份痛苦并非来自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来自另一个人,另一颗心。这两天,欧周的影子总是轻轻走进我所在的空间,走进我的视线,真想伸手摸摸她!胡闹的我啊……从生命的泡影中,我看到我的所有,有很多,但我只想欧周。我爱欧周,欧周爱我,只是我们分开了。我的胡闹任性让她把自己包了起来,我又何尝不是呢,伤了欧周的心,我的心更痛。看着欧派,我的担忧好象正在成为现实,让我很怕,他的反应说明他的恐惧。我死了,欧派会伤心,不是因为丧妻,理由不言自明。我要她好,我要她好好的
起身走到少爷的房门口,这间房,我丈夫的房间,而我却不记得自己有几次进去过,枉为人妻……门没关,灯开着,没见人,很安静。我知道他在,应该在的。
走进去,我寻着欧派的身影。他在卫生间。无所顾忌,推门而入。卫生间里,水汽萦绕,让人有点不真实的幻想,迷离。欧派躺在浴缸里,双臂搭在缸边上,头枕在浴缸一头,闭着眼,皱着眉,听见我进来,并未 有任何反应,眼皮都不曾动一下。但是我感觉到他在哭,这种感觉让我很伤心。这个男人,在我眼中一如男孩的男人,被我囚禁了,还是这么的久啊,我觉得我一定会在地狱里。一直佯装自己不在乎,认为所做的事都是自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