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说到,“哦,好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赶回去。”
然后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
北堂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大鼎的妈妈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声音听起来和上次有点不一样?”
“可能吧。”肖唯魂不守舍的答了一句。
大鼎被送回来之后肖唯便守在大鼎的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
北堂御没办法,只好帮她去买了一些洗漱用品,然后叮嘱她第二天可以不用去上班就安心在医院照顾孩子。
“没事的,不用担心。”北堂御抱着肖唯柔声安慰,“这虽然看起来比一般的过敏凶险,但是只要用了合适的药物进行治疗,不出一个月就会好的。”
他的过敏症就是这样治好的,只是那种药物比较贵,又因为需要连续治疗一个月所以对一般的家庭来说负担会比较重,不过他已经把所有的费用一次缴齐了。
被他抱在怀里,肖唯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幸亏有你在。”不然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依赖别人的感觉,的确比事事都靠自己要轻松很多。
“乖,我就在你身边。”北堂御温柔的将她圈入怀中,他已经感觉到肖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了,小女人,就乖乖待在我怀里吧,所有的风雨都由我来挡。
第二天早上医院病房外,一个带着黑色墨镜披着神色丝巾的女人探头探脑的在一间病房门口张望,神色警惕的盯着周围的环境。
确定里面只有一个女人之后她推门而入然后快步奔向病床抱起孩子。
“你想干什么?”因为熬夜照看大鼎肖唯有点迷迷糊糊,抬头突然看见一个陌生女人进来偷孩子吓了她一大跳急忙出声呵斥。
“嘘,是我啦。”来人取下墨镜掀开丝巾,露出一张圆圆的包子脸,原来是温安。
“你……你这么早就赶过来了啊。”看到是她肖唯的心立刻被内疚感胀满,“对不起,都是我……”
“你说什么傻话,大鼎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刚去问过他的主治医师了。根本不关你的事,谁知道还有潜伏期过敏这种怪事呢,而且鳗鱼又不是你给他吃的。”不知为何,温安说话一直遮遮掩掩的,眼睛还时不时的扫过门口,好像在害怕见到什么人似的。
肖唯看着她怪异的举动忍不住问到:“你怎么了,神神秘秘的,还披着丝巾,不热吗?”
热啊,怎么不热,刚刚在门口还差点被当成疯子赶了出去。但……她有这么做的苦衷。
“医生说他没事了,等他醒了就可以出院了。”温安急忙转移话题,想了会儿她又试探的问到,“送你们过来的是北堂御?他怎么会在我们家啊?”
“啊,是啊,这次多亏了有北堂御在。”要不是他自己早不知道慌成什么样了,哪能像现在这样井井有条。
“北堂……御?”温安的脸色变得很复杂,好像在害怕什么,“他没说什么吧?”
“啊?”肖唯不解。
“他没问我是谁?”
“没有啊,你怎么了?”肖唯越看越觉得温安今天的行为举止处处透着怪异,她想了会儿试探的说到,“你认识他?”
“没有没有没有,”温安连忙否认,“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呢。哎呀,我看大鼎也快醒了,我先去办下出院手续。”
肖唯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大鼎又看了眼温安,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北堂御说等他来,他有车方便一点。”
“啊哈哈,不用了,”温安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打车也很方便的,人情债很难还的,能不欠最好还是别欠了。”
回到家中安顿好大鼎之后温安立刻把客厅里大鼎的照片全部收了起来。
看着她古怪的举动肖唯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以前温安最喜欢的就是显摆大鼎,说大鼎是天下第一帅,家里一定要摆满他的照片,怎么今天就……
“安安姐,你……不会是要走吧?”肖唯小心翼翼的问到,眼眶却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