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
“是啊,不管怎么说,小槐总是顾家人,哪有大伯当着外人的面,骂自家侄女是克夫寡妇丧门星的?这不是联合外人欺负自家侄女吗?”
“顾老大的确有些吃里扒外!老顾家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顾青槐年纪轻轻就守寡,还跑回娘家,不嫌丢人?”
“嘁,看你这话说的,你能保证你男人永远不死?万一有天你也做了寡妇,是不是也不配做个人?”
“不管咋说,小辈打骂长辈就是不对!你们看顾青槐把她大伯骂的,都吐血了吧?”
“顾德不该被骂?往年,他和他媳妇、娘老子对顾老四家做的那些事,简直畜生不如!”
“啥事啥事?我咋不知道?”
……
刘圈叉尖声叫道:“什么侄女!顾青槐!你他娘别胡乱攀亲戚,咱们可是分家断了亲的!没有任何关系!”
顾青槐噗嗤一笑:“咦?刘圈叉,先前我一进院子,就听到你亲口说刘大麦是我亲奶奶,怎么,这会儿又不承认了?
刚才你男人歇斯底里地叫喊,嗓子都喊破了,非要说他是我大伯,现在又说和我没关系?
刘圈叉,管好你和你男人的臭嘴!不要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自己打自己嘴脸!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和我家攀亲戚,自称是我长辈,我见一次打一次!
和你们分家断亲,是我娘和大哥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能摆脱你们这些吸血蚂蝗,吃人毒蛇,我们全家都非常高兴!
现在,我们兄妹之所以还姓‘顾’,是看在顾家老祖宗和太爷爷的面子上,和你们老宅那边没有任何关系!记住,千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顾德:#y$#y&%!!!
刘圈叉也气得差点吐血:“你……你个贱蹄子!小娼妇!”
顾老爷子听见顾青槐的话,只觉老脸滚烫,羞于见人,他干脆退到最后面,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儿女们自己要打架吵架,他能怎么办?
老婆子让他什么都不要管,他能咋办?
二房苏氏看向顾青槐,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意。
小槐这丫头的战斗力太强,真把顾家老宅的气焰打下去了。
她忽然非常羡慕老四一家,羡慕他们有个能扛事的闺女,羡慕他们能摆脱老宅。
其实,她也很想分家,可每次一提,都会被顾祥否决。
顾瑞终于忍不住插嘴:“顾青槐,不管咋说,你们作为小辈,打老人,骂长辈,就是不对。各位乡亲四邻,我说的没错吧?”
围观群众都纷纷点头。
“对,没错,不管发生啥事,小辈都不该骂长辈,更不该动手打老人!”
“顾刘氏确实嘴欠,不过作为长辈,就算是辱骂小辈,打杀小辈,小辈也该乖乖受着,这才是孝顺。”
“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
顾青槐听得想笑。
村民愚昧无知不关她事,但不要把愚昧无知撒在她头上!
以后,她要在这个村子生活,有些立场和态度她必须表明!
别想用孝道PUA她,道德绑架她!
顾青槐扯过一个木椅,抬脚站了上去,然后目光凌凌,俯视所有人。
赵樱见她站得高,吓得连忙过去帮她扶着木椅。
周六丫和顾青苗也跟过去帮忙。
夕阳最后一缕红光洒在小院,落在这些瘦骨嶙峋,衣衫破旧的村民身上,静谧,无声。
顾青槐神色锵然,目光睥睨,高声驳斥道:“大错特错!你们说的那都是愚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