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半天,她连披肩都搞上了,貌似旧上海的阔太太一样,我笑着把披肩拿下来了,一件旗袍,还有上身的小马褂,够拉风了。
果然,一路走着,吸引了不少眼球。
这两人可真是不伦不类,一个穿得冠冕堂皇,一个穿得邋遢走样,还要手挽着手。
丫头毕竟年龄小啊,一步一步地走着,说话声音都变得跟平时不一样了。
我心想,这人啊,要是突然来点富贵,可怎么办呢?我家丫头平时穿得都是正正规规的上班服,突然这么一换,吸引了别人的眼球不说,还让人觉得富态了不少。
转了一大圈,大概一公里吧,她扭捏着,打量着周围。唉,不就穿一件衣服嘛,白天不能穿我夜里穿还不行?
这种类似中国红的衣服,平时不爱待见,但到了过年的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今年春节,和丫头到她家过了。没有特别正规的新衣服,咋办?
她早早就把旗袍装在包里了,到了家里,没出三五天,就炫上了。那一穿,就是一个春节。红色是喜庆,旗袍是传统。
一个春节,从来没人说过丫头什么,觉得她穿旗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可惜的是,除了春节,旗袍就无用武之地了。离开家的时候,丫头恋恋不舍地将旗袍放到老家,期待下一个春节吧……13大吼一声:你赶紧吃饭呀!
某次吃晚饭,丫头拿着饭碗看着电视发呆。这已经是她习惯了的动作,我就搞不清楚,一个破编剧几个烂演员搞出来的肥皂剧,不论是什么内容,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角色。有时候一转身,满眼泪水。我的天!
我一碗米饭都吃完了,她愣愣地盯着屏幕没反应,也许是太入神了,我用不是很大的声音在她耳旁吼了一句:“赶紧吃饭呀!饭都凉了。”
我就坐在她旁边。可能是太入神了吧,丫头突然一哆嗦,显然害怕了,继而她大声反驳:“我讨厌你!干吗那么大声音说话呀。”
没想到她会有那么大反应。
接着,她嘴一撇,放下筷子就开始撒泼耍赖地哭将起来。
这一哭一闹,她嚷嚷着再也不理我了。
直到晚上十点多,她依然不理我。
她早就睡了,显然没睡着。我上床抱着她,眼里湿嗒嗒的。感觉欠丫头的太多了……
有眼泪滴到她脸上,她有种平衡后的骄傲:“唉,羞死了,还哭……”
我说:“丫头,我真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是这性格一时半会的怎么能改得了呢?再说我要改了就不是男人,你多包容着点吧,以后,我尽量注意。”
雨过天晴,又动员那猪起来后到外面吃羊肉串。
谁说男人容易来着?
浮生若梦(1)
2006年年底,我终于,打算要离开北京到深圳了。
冲着谁?
当时丫头在深圳,弟弟也在深圳,我是寻亲来了。
话虽这么说,丫头和我在北京也见过面(关于见面的,我在后面再罗列几篇),自然不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去投奔的,这一点她也清楚。
再说了,我自己在北京和一大老爷们住在一起,他很不修边幅,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在一起吃饭都不自在。
那几天,大学同学小叶子出差回京后立马开始跟我联系,听说我要离开了,该吃吃喝喝,可是他们几个都在上班,没时间。要不,我说送站吧,我一个人也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一问,才知道他周五就离开了。
接下来是同学cr,这家伙如果下班后赶紧过去,勉强能赶上,我再告诉同学cc,这边还有一哥们,三个大男人送站,我应该可以空着手上车了。何况,买的是卧铺,车上人也不会太多。还好。
北京的几个老乡听到我走的消息后,积极张罗着要吃次饭,我说要不行就取消了。
小然在电话里很清楚地告诉我,那不行。
他们,其实大都从网络里走到现实中的几个朋友,当时的心情有点低迷吧,不想叫太多的人,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要离开北京。我在算,我要是在群里一说我要离开,要不要吃个饭送行的话,20个人是保守数字。
搞那么大,也没必要的,心里乱乱的,这一次,我想了一下,周四的聚会,肯定要超过10个人。这些老乡们一个比一个热情。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