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那么……”
“那么……”
“晚安!”
“晚安!”
“明天见!”
“明天见!”
“这个……”
“什么?”
“……你压住我胳膊了。”
楚闻娟下意识地一欠身,乐逸天抽回挤在墙上的小臂,道了声晚安,关上身后的房门。
惯性的定义是你以为完了其实它还没完。楚闻娟重新倚回到在墙上,那条并不粗壮的手臂残留的余温依稀可待成追忆。炎炎夏夜没有给出任何让人平静的借口。
老乐洗脚时,都沛沛神秘地出现在走廊上,递了个同样神秘的眼色,老乐不敢怠慢,擦干脚跟她上了天台。
“告诉我,姜荷是谁?”都沛沛发问。
乐逸年没有马上回答。他两手背在腰后,衣服下摆跟着卷过去。他趿拉着拖鞋来来回回地踱步,反复几次“欲言又止”。都沛沛不懂拿捏,急急地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问这个?”乐逸年音色浑厚,有种沧凉的美声感。
“你弟弟跟我絮叨了一整晚她的事,我有权知道自己被骚扰的原因。”
“她是逸天曾经的女朋友。”
“分手了?”
“她失踪了。”
“失踪了!”
“准确说也不能算是失踪,小荷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下一封信……”
“留信了?”
“对。信上说她的父母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不能等逸天回来了。那个时候,他还在英国读书,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就把信给烧了。”
“烧掉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了’!”老乐教训,“好好说话!”
“所谓老家亲戚结婚是你瞎编的,对吧?”
乐逸年点点头。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而且我知道小荷和逸天一直都有书信来往,考虑到他的学业,我根本不敢告诉他。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假冒小荷的笔迹继续和逸天通信……”
天台门后传来一声干呕。
“谁!”
“别怕,是我。”楚闻娟从门后走出来,右手捂着胸口。“阿天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