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寒凉,许宜行穿着一件短灰鼠皮的小褂,在司琴的陪同下往老爹书房走去。
一路走一路思考:老爹叫自己去,应当不是为了问候自己伤病,一定是为了别的什么。
今日许宜闻在自己的撺掇下,让老爹带着冒牌货去了趟马场,如今刚回来就叫自己,估计是发现了什么蹊跷。
其实也不难想,声音、容貌、生活习惯都能学,可是许宜行这十数年的马术功底和能够秒杀大部分闺阁小姐的武术训练,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得会的。
哼哼哼,总算蹲到你露出破绽了!
许宜行这么想着,十分欢快的进了书房。一进门,发现老爹比自己还要高兴,红光满面的,像是喝了酒一般。
“言儿,快来快来,爹有好消息告诉你!”许老爹一边讲话一边手舞足蹈,像只喜庆的哈巴狗。
“什么事情让爹这么高兴呀?”
“你姐姐有孕了!你说说,这可不是大喜事吗!”
啥!冒牌货有孕了?这。。。
“真的吗爹?您怎么知道的?快给我细说说!”许宜行脸上笑出了一朵花,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快把小褂的毛薅秃了。
“哈哈哈哈,都怪闻儿,今日偏偏要拉着你姐姐骑马去,我瞅着你姐姐在马上怎么坐怎么不对劲,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她有喜了!”
“这。。。姐姐嫁到孙府也才一月,就有喜了,真是好福气呀。”
许老爹没有注意到许宜行话里的疑惑,只是捻着胡须,一脸老怀欣慰。
许宜行也想明白了,这大约是冒牌货实在没办法了,编出来的这样一个谎言,也算急智,却并不高明。
“对了爹,让府医瞧过了吗?姐姐刚有孕,得好好让府医开个合适的食材单子才是啊。”
“瞧过了,今日子忧也在,当时就让他们府的郎中给把了脉,错不了!”
哦。。。原来孙子忧也怕出事,非要跟着去马场,才给把谎言圆了回来。
“爹,不是我多事,好歹多一个人诊过,多一重保险嘛。”
许老爹闻言,似是有点不高兴了:“你这孩子,偏生你这么多心。再说你姐姐已经给接回孙府了,我还追着她把脉去啊,你呀!”
“回去了,怎么不接回来养着?”这孙子忧手脚够快的。
“我也想啊,说到底那也是人家国公府的孩子,若是个男胎,那便是嫡长重孙了,尊贵无比呀!”
尊贵你个大头鬼啊那肚子里是空气啊!
“害,说远了。爹叫你来啊,是想你明日送些东西给你姐姐,爹就不去了,怪不好意思的。”
什么不好意思,是觉得上次司武的事情贸然打上门,这次没脸再去了吗?
“自当为姐姐效劳。”许宜行一礼,回了自己院子。去的时候满面含春,回来的时候脸黑的都能当锅底烧了。
“影九,你去一趟七皇子府,让他想办法以宫里的名义,叫御医去国公府给少夫人把一下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