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沉无奈。
这个时候葬爱家族还是潮流的代表,理发店的托尼比他们还潮,一听他要剪掉头发换黑色怎么也不肯干。
嘴里嚷嚷着,“艺术,高端的艺术啊,多么酷炫的火把头,甩起来的时候就像一把火,帅哥你再考虑考虑啊。”
换了好几家理发店都是这样,最后谢星沉摸着头发竟也就接受了。
看多了,接受能力就提上来了,索性不折腾了。
周郁白接受得也很快,挑眉笑道,“挺帅。”
于是第二天见到他的时候他染了同款发色,只不过不是火把头,只染了个发。
见到他的人无一不惊呆了,呆滞地看着这位年级第一信步闲庭地顶着一头火红的发走过去。
无一例外周郁白又被叫去了教导主任外,好一顿臭骂。
他这个只对特定的人服软,其余都是不正经一笑,痞气道,“主任,我耳朵里长的都是您念出来的茧子。”
“所以抱歉了,一点也听不清呢。”
气完人他就施施然走了,双手插兜一点也放在心上,这酷劲俘获了不知多少男生女生的心。
周郁白听完逗人一样问谢星沉,“星哥,有俘获你的芳心吗?”
谢星沉看了眼他火红的头发,星眸弯弯,眉眼扬起,“叫什么星哥,我们葬爱家族里人人称少爷。”
周郁白配合地问,“好,谢少爷。”
谢星沉乐不可支,笑得肩膀都在抖纠正他,“本少全称,叒乖叒帅塮仯。”
周郁白跟着他们身边混,不说精通但也能听懂说上几句了,闻言他勾起唇角接道,“行,那我也得取一个。”
“作为葬爱家族编外人员可不能没有全称,好歹要混出个葬爱样。”
“就叫鉄洫呒凊淍仯吧。”
他笑得痞气,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怎么样,帅否?”
谢星沉却是愣在原地,将这个称呼在心里念了好几遍,禁不住看了他一眼,眼角微红,他低头嗯了声。
“帅。”
……
周郁白第一次换床单是在毕业前那会,谢星沉无疑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他没少见他收情书,给他送情书的女孩也很多,这人总会弯着眸子拒绝,怕人家女孩伤心,每次拒绝还得贬低一下自己。
整得好像是自己配不上她们,连“我年纪大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人家女孩自然不信,“我们是同岁呀。”
谢星沉哦了声,一副差点忘了的表情,十分诚恳地说,“我是心理年龄大,大到垂垂老矣了。”
这也是第一次,人家女孩被气哭跑了。
事后谢星沉很懊恼,叹了口气,“我说真的,怎么就不信呢,要知道真话往往就在不经意间说出来。”
逗得周郁白勾唇笑,“星哥还很哲学啊。”
不久后有个竞赛,周郁白代表全校去比赛,行程很远光是坐车就要半天,比赛足足三四天,这也是自认识以来他和谢星沉第一次分开。
他做题的时候看着试卷,偶尔会突然想到这小子,想着他在做什么,会不会被那帮人拐去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