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愧疚自己不懂事,又要让家里人半夜睡不好了。愧疚奶奶让她好好学习,以后争气,她做不到了。
还想到了温潋,怎么办,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温潋了啊。
温潋会因此高兴吗?
万幸,白想了那么多。
奶奶保佑,她只是左腿骨折,打了石膏,做了手术。最大的不幸是额角被碎玻璃扎了一下,头发被剃,缝了几针。
当时丑得都不想活了。
还是许桐桐童言无忌地说:“你头型真好看,适合光头。”
她拿起镜子照了几天,确实。
温潋听完安静了。
隔天一早,温潋闹钟才响起,盛栖的眉头就皱起来。
她实在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休息日还定闹钟,并且准时起床!
旁边人坐起之后没了动静,盛栖紧皱的眉正准备松开,温热的指腹就帮她揉开了。
跟着的是轻柔的吻,吻她鼻梁和眼帘。
她本来还想继续睡,这下不得不睁眼睛,睡眼惺忪地问:“干嘛?”
“你缺女朋友吗?”
温潋大大方方地问了一句。
盛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在想点头之前用力地摇了一下,脸埋进被子里。
是温潋没睡醒还是她没睡醒?
“上半年真的恋爱了吗?”
如果盛栖没走出来,等等她也可以。
她把昨天的瞎话听进去了,盛栖问她:“我要是跟别人在一起过,你会介意吗?”
“不会。”
“亲了抱了睡了,也不在意?”
“你是自由的人,有权利做任何事情,只要现在是单身状态,就可以继续恋爱。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跟从前没关系。”
温潋重启后格外能言善辩。
盛栖认同她的话,“你的想法很对,分开阶段是自由的,跟现在没关系。”
那时候的温潋自由,她可以喜欢别人,也可以在喜欢过别人之后,又重新对自己感兴趣。
盛栖的介意点更多在于对方是个男生,如果温潋直过,迟早会选择那条好走的路。
像当年一样,轻易放弃她。
温潋坐在床边把衣服换上。
她的锁骨以下,是昨晚点灯夜战留下的笔记,潦草又刻苦,她默默地复习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