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桃转头看了看窗外,唇边带笑,她也正巧最喜欢这种阴雨濛濛的日子。这回她定要精心装扮装扮,多来上几回,争取今日一举得子!
一柱香后,霜桃身着一条青烟紫的蝉纱千水裙,外披一件月白色镶狐狸毛边儿的斗篷,将身子死死的包裹着,疾步往侯爷的卧房走去了。先前妆扮花了些心思,这会儿路上便要紧着些,侯爷可不是能等人的性子。
她走至卧房门口轻叩了两下,听到里面传来沉沉的一声:“嗯。”她便自己开门走了进去。
透过屏风的映影,她看到侯爷此刻正撑肘拄着头,侧卧在榻上。她稍顿了下步子,将抹胸向下拽了拽,露出半抹酥胸。这才继续往前走去,绕过屏风。
“侯爷~”她伏在地上嗲了一声,缓缓抬起头时胸前半敞。
一丝邪淫的笑容绽放在商嘉年的脸上,他沉声命道:“爬过来。”
霜桃笑颜一僵,这是拿她当个奴隶还是当个牲口?不过很快她又释然般的娇声应道:“是,侯爷~”
她此时想的是,这种没尊严的日子很快将一去不复返了。只要她怀上了孩子,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这平阳侯府的女主子!
不过她略显为难的看了眼身上的斗篷,蹙眉道:“侯爷,奴身上穿着您前两日赐的那件白狐斗篷,若是弄脏了不易浣洗……”
“那就脱了。”
霜桃听话的将斗篷解下,放置在一旁的圈椅里。然后重又趴在地上四肢着地,缓缓向商嘉年的那边爬去。腰臀扭摆间胸前微颤,两点珊瑚色自那最高峰上殷殷垂悬,撩人心火。
难怪来时的一路上她将那斗篷紧紧裹身,不敢露出半毫。原来里面这件青烟紫的蝉纱裙薄透亲肤,罩在身上实在是与不穿没甚么两样,简直不堪入目。
霜桃终于爬至塌前,直起身子勾上商嘉年的脖子,就着那力轻轻一抱便将半个身子送过去,樱唇点在他的嘴上,口中柔声道:“侯爷的唇好干,是不是渴了?不如霜桃先去给侯爷取些水来……”
商嘉年垂眸睨着她,一双大手顺着她的香肩两侧向下滑去,口中呢喃道:“是有些渴了……霜桃,那快用你的桃汁来为本侯解渴。”说罢,他双手握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提,便将她整个身子举到了榻上。
“侯……侯爷,别急嘛……霜桃先为您去取……啊……”
……
“好,你去取水吧。”一番折腾后,商嘉年倒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霜桃稍整了整衣裳,尽管这身衣裳穿不穿得整齐也没多大差别。她绕过屏风,案上的提梁壶里有今早丫鬟才来换过的热水。
她谨慎的回头看了看屏风上的影子,商嘉年没有下榻。她快速取下腰间的香囊,把里面的小纸包打开,将那浅褐色药粉平分成两份儿,分别倒在两个茶碗里,然后加水冲散。
她端起其中一杯想要自己先饮下,可此时身后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催促声。饶是那水已到嘴边儿其实饮下也用不了片刻,可偏偏水又太烫!最终,她只得端着两个茶碗儿一起送了回去。
“侯爷,是这水太烫了,霜桃给您吹了几下。”所以才这么慢。
“拿来吧。”
霜桃先放下一杯,只拿着一杯往商嘉年那儿送去,边走边又装模作样的吹了几下热气。待走到榻边儿,挑着媚眼嗲道:“侯爷小心些慢着点儿喝,还是有些烫。”
商嘉年接过茶碗来小口汲水,紧接着他眉头一皱,没有咽下,唇角却是勾起了个诡异的弧度。接着,他反手以拇指食指捏着霜桃的嘴,那殷红的唇瓣被迫张开了个口,他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
很快,霜桃的口中便被一股温热的暖流灌满……
他将嘴唇移开,用手一抵她的下颚,那暖流便顺着咽喉流入了她的身体里。
“侯……侯爷?”霜桃惊恐的瞪着一双大眼,这药两人谁先喝倒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侯爷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他察觉了这水里的药味?可是她咽下时并未觉得有什么明显的味道啊。
“太烫了。”商嘉年只淡淡的说了句,便翻身下榻,随手从木施上拽过了件袍子披到身上,往屋外走去。
在门外守夜的奴才见侯爷起寝了,便立马跟上去伺候着。
商嘉年顿了顿脚步,凝视着右手指间那枚变黑了的银戒,眼神忽地变狠厉起来,泛着凛冽迫人的寒光,沉声道:“把里面那个贱人锁回她房里。”
……
当霜桃听到闯门的声音时,还抱着一丝幻想是侯爷回来了,可很快她的希冀便破灭了。两个壮硕的护卫冲进来一人架起她的一只胳膊就往外拖去!
起初那个瞬间她还面泛着羞赧,心忧着自己这一身烟纱竟被侯府的下人们看了个精光。可接下来他们不客气的动作便让她醒悟过来,此时该担心的已不止于这点点廉耻了……
***
楚妤与牟思云刚在大堂里用过午飧,这会儿思云正收拾着碗筷准备拿下去清洗,却听到门外一阵儿热闹。
今儿个是分红的好日子。姑娘们的缠头是每日直接拿到自己手里,而楚妤额外给她们的分红则是一季一回,是以今日大家便像过年似的风风火火出去采买所需。
这会儿早回来的两位姑娘正巧在门外遇见国公府来送东西的护卫,便寒暄逗弄了几句。这些日子里她们倒是与常来值守的护卫们混了个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