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烬言那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回笼,终于想起女佣在门口守着,赶忙脱下自己的睡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才抱着她出了浴室。
他让女仆们离开,然后把惜墨抱上床。
安冉把消炎药水送过来后,很是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顾烬言拿起吸足了消炎药水的医用棉签,将她搓洗掉皮的伤口细心消毒。
“嘶!”
惜墨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双眼顿时泪汪汪的,埋怨道:“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报复吗,好疼!”
顾烬言一听,哭笑不得,恨不得加大手上的力度,让她知道什么叫故意报复,什么叫祸从口出。
可他到底是舍不得的,手底下不禁轻了又轻。
见她痛得泪水满盈,他又心疼又生气,不由呵斥道:“现在知道疼了,搓
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她可真会拿刀剜他的心,这疼在她身,又何尝不是痛在他心!
惜墨委屈地扁嘴:“刚才在水里泡着,没什么感觉嘛……”
顾烬言真是要跪了,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眸光微闪,语气有点微妙:“你去酒吧那天……回来之后,你有没有这样拼了命地洗澡?”
虽然那天过后,她就被他接到这里来了,可她在浴室里的所作所为,他并不知道。
惜墨被问得一愣,反应过来时,自己都有点傻了。
那个司机,只不过隔着牛仔裤布料碰了她几下,她就觉得自己很脏,恨不得搓掉自己的一层皮。
可是那天晚上在车上发生了那么激烈的事,她那么恨他,事后她竟然没有觉得厌恶和肮脏。
除了恨顾烬言强迫她、冤枉她、不顾及她的感受之外,她居然连一点点羞耻感都没有!
惜墨懵了,缓缓地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迷人灵动的杏眼,看起来像个洋娃娃。
顾烬言却从她的表情变化里得到了答案,知道她没有。
他心里都要快乐得冒泡了,脸上却是一副揶揄的表情:“看来某个人啊,嘴巴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惜墨的脸‘轰’地一下,红成了煮熟的龙虾,恼羞成怒,伸手就打。
“你混蛋!”
顾烬言为了方便上药,药水什么的都放在了床边的托盘里。
她这一发飙,腿一伸,猛地打翻了床边的药水瓶,药水泼倒在床上,飞溅到地毯上,顿时房间里充斥着浓烈刺鼻的药味。
惜墨看着瞬间乱糟糟的床,不禁一愣,抬起头看着顾烬言,畏畏缩缩。
“我……不是故意的……床单……在哪儿?我自己换。”
顾烬言无奈地将她抱起来,惜墨身子一轻,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你抱我干什么啊?”
“这么大的药味,怎么睡?去我房间。”顾烬言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惜墨听了却脸上一烧,觉得他不安好心,立刻拒绝:“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