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雁姬救了大家:“咳……格格……奴才知道格格很关心奴才家,最近家里还有一件喜事,想必格格听了,应该会为奴才高兴!”
“什么喜事?”新月回过神来,顶着那张极具喜剧的脸谱,眼含热泪,将项链捧在心头,一脸动容含情脉脉地问。
雁姬笑容可掬:“我家老爷要纳一个侍妾,最是脾气和顺的……”
“什么?”项链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新月的眼光,直勾勾的瞪着雁姬,突然之间尖叫一声:“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骗我,你骗我!努达海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你骗我!”
新月癫狂地尖叫,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疯了一般,面纱落了下来还尤不自知,张狂着,抓起项链砸到雁姬身上:“给你!我不稀罕他的东西,他既然有了新人,还给我送东西干什么?你拿回去!我不要他的东西!”新月满脸泪水和面粉,揉成一团,点点麻子仿佛挤成一堆,哭得很是伤心:“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一定是讨厌我现在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呜呜呜……”
雁姬笑眯眯地将项链收起,回去可以向努达海交差了:不是她没送,是人家不要嘛!瞧瞧,人家一个格格,怎么可能看上你送的东西?
那拉朝雁姬使了个赞赏的神色,这一回合,她俩各有动作,不约而同,配合得天衣无缝。
克善
新月狂奔出坤宁宫,也顾不上脸上未戴面纱,顶着那张洗具的脸路狂飙眼泪。正好撞上兴冲冲走着的克善,手里拿着东西,看到新月,忙把手背起来,抬头惊叫道:“姐,的脸怎么变成个样子!”
新月的神经被极大地刺激,又气又急,又羞又恼,浑身血液涌上头顶,尖声质问:“个时候不是在上书房吗?怎么在乱跑?”
“…………”克善将小手紧紧背在身后,被新月狰狞的样子吓到,结结巴巴的后退:“姐……没有逃课,请假……”
新月再也沉不住气,霍然冲上前来,伸手就去抢克善身后的东西。“拿的什么?”
克善大惊失色,生怕被发现,死命扭住不肯扭身。“……要干嘛?”克善面挣扎面喊着:“手里什么也没有,是十二阿哥送的东西……恩……就是样……”
“还撒谎!口口声声都是谎话!他不要,也在骗,是不是?”新月嘶叫道,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在做什么,抓起地上的树枝劈头盖脸地向克善打去,边打边还痛骂:“让撒谎!让逃学!逃学,不读书也就罢,居然还谎、编故事、撒赖……无所不用其极……气死!气死……满嘴都是甜言蜜语,哄开心,然后转身就将忘,是不是?他骗,也骗!还躲?还骗!不要,也不要!”
“姐,怎么?怎么变成个样子?是不是不要?”克善从来没见过姐姐个样子,吓得脸色发白,他也从没挨过打,痛得又躲又叫。小小的身子缩成团,抱着头,委屈得呜呜发抖,身子又不停的扭动,因而,手背上、头上、肩上、屁股上全狠狠挨枝条。
“住手!”声怒吼,新月顿下,撕扯得声音都哑:“是谁?管教弟弟,关什么事?”
“堂堂亲王府的格格,竟然是个泼妇!”愉妃深深吸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克善身前,抱起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拍拍,心疼道:“乖,别害怕,没有人再打!”
“哇~”克善乍听到么和善的声音,小胳膊猛然搂住愉妃的脖子,大哭:“没有逃课,请假……今是姐姐的生日,给做礼物!想给个惊喜……可是姐姐却不相信!哇……”克善伸出小手,手心里是已经攥烂的个小手工艺品。
愉妃心里酸,狠狠地瞪着新月。
新月手上的树枝啪嗒下掉在地上。
愉妃嫌恶地看新月眼,拍拍克善:“乖,别怕,去那里,给上药去!”
回到寝宫,愉妃掀起克善的衣服,小小的身上满是青条紫条的,浑身颤抖地厉害。愉妃恨得牙痒痒:个新月,对着亲生弟弟,怎地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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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雁姬早已走,容嬷嬷走过来:“娘娘……”将方才愉妃宫前那幕忿忿报:“那个新月格格,真真是狠心,对着自己的亲弟弟,还能下的去手,不是,端亲王府就剩下他们两个,格格不与世子相依为命,反倒下死里去打,只是可怜见的,小世子,竟然摊上么个姐姐!”
那拉叹会,摇摇头:“哪里是想对克善下毒手,是自己心里不痛快,拿克善出气呢!没想到们在边刚刺激新月,转身就拿克善撒气!”
容嬷嬷立马反应过来,对新月的怨念更深:“就更不应该!若是为世子逃学的事,让格格觉着他不争气,倒还有个法,如今只是因为自己的情绪得不到排遣,就拿弟弟出气,真真不是个好东西!”
那拉突然想起什么:“去和老佛爷那里报声克善的事情,问问老佛爷,如今情形,晚上为新月庆生的家宴还要不要照常进行?”新月现在的情绪,恐怕会搞砸个家宴,不好压根就不会出席,们倒头热地为张罗,倒还不如不进行的好,反正按着格格份例的赏都已经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