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瑟普勒斯就跟着西奥多坐着马车去了诺特庄园。
相对于马尔福庄园的那种奢华,诺特庄园看起来低调奢华了不止一点儿,显得格外的阴郁沉闷,令人压抑。
这环境看起来也没有比自己住的孤儿院好到哪里去啊。
瑟普勒斯看着眼前阴森的几乎都散发着实质性的寒气的庄园主楼,又看着门口迎接他们的一个面容枯槁的,垂着耳朵也带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家养小精灵,心说那西奥多长到这么大没把自己长成什么心里扭曲也是不容易。
“可以先简单转一转,”西奥多把瑟普勒斯的行李都交给了家养小精灵,然后朝着瑟普勒斯轻轻笑一笑,“或许诺特庄园没有马尔福庄园那么广袤奢华,但是我想应该也还是不错的。”
瑟普勒斯抬手捶了捶西奥多的肩头:“你家当然很好啊。”
西奥多就只是浅浅的笑。
瑟普勒斯还想和他打趣几句,却被转过庄园主路就迎面晃了视线的一大簇一大簇的红玫瑰震惊的失语。
“这个是---?”
大片大片的红色玫瑰简直汇聚成海,一团团一簇簇的热烈,和前方的那些阴森的暗淡简直对比的格格不入,突兀的割裂又有一种诡异的荒诞。
“据说我母亲生前最爱玫瑰,”西奥多顺着瑟普勒斯的目光看过去,他注视着这红的耀眼的玫瑰从,神色淡然,“据父亲所说,她是个热烈的女人。”
瑟普勒斯侧头看着西奥多,西奥多的神色淡淡的,似乎并不多么难过,他只是看着那些红的严厉的玫瑰,语气里有一点儿点儿的遗憾。
“她不该嫁进诺塔家的,”西奥多的声音平静的没有被瑟普勒斯听出有任何一点点的波澜,“诺特家就像是蛛网一样困住了她,她再也飞不起来了。”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怎么难过,只是十分的遗憾。
瑟普勒斯想起之前他们在坐着夜骐拉的马车回到霍格沃兹城堡的时候,西奥多也曾经在布雷斯的打趣中很平淡的提起过他的看见过自己母亲的死亡。
过于平静淡定而让人觉得他对于自己母亲的离世并没有多么难过。
但对于诺特家的家事,瑟普勒斯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做评论,静静听着得了。
果然在这句感慨之后,西奥多没有再提起他的母亲,而是告诉他这些花是诺特先生,也就是他的父亲在打理,大抵是出于对母亲的怀念。
“你父母感情真好。”瑟普勒斯这样感慨,然后瑟普勒斯心里感慨说这其实挺吓人的。
“或许吧。”西奥多很轻的一声算是评论。
整个庄园里现在活着还喘气的只有瑟普勒斯和西奥多还有那个看起来几乎要断气的不知道多大岁数的家养小精灵,倒也没有什么需要遵守的麻烦礼节,实在是想干什么干什么,瑟普勒斯宅了几天,不过天天晚上都和西奥多挤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