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在思考,他觉得自己有了点头绪,但是这头绪并不清晰,毛线球缠啊缠,他在一团毛线球里转啊转,找不到毛线球的另一端。
另一端是什么?
燃烧自身献祭灵魂的诺特夫人做了什么?
是什么让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或者说诺特先生为什么把自己的深爱的妻子送出去作为祭品?
这听起来真是讽刺又残忍,毕竟花园里的玫瑰一眼就能知道其实被照顾的很好很好,没有用心是肯定没办法养成这个样子的。
一定是爱的吧。
可是爱也能这样吗?
“今天诺特先生看见你了吗?”看着瑟普勒斯的眉头皱起来陷入冥思苦想,汤姆大发慈悲的开始给予瑟普勒斯一些提示。
“见到了,我还奇怪呢,他看见我的时候反应怪怪的,就———哦。”
毛线团转啊转,转着圈儿打着滚儿的把连着答案的线头送到了瑟普勒斯面前。
“和我有关,和那七个被送出去的孩子有关。”
诺特夫人燃烧自身献祭灵魂给伏地魔留下了东山再起的后手,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显然,她成功了。
瑟普勒斯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瑟普勒斯声音很低,低的几乎轻成了耳语,轻的几乎要人听不见。
“对,”汤姆也随之压低了音调,“诺特家族为神秘事务司做事,凭借他们的独特能力而走向辉煌,却也因为他们的能力而走向衰落,为此诺特家早早的就依附了当年的伏地魔,伏地魔给予他们的美好愿景是光复诺特家族。”
“就因为这个,诺特先生就牺牲了他的夫人?”
“倒也没有牺牲,只是诺特夫人在生产之后身体一直都不好,加上伏地魔给诺特家画大饼——她自己也是愿意的,还给诺特先生留了信,”汤姆说起来的时候也有点唏嘘,“说她的离去能给带来诺特家族的兴旺是值得的,希望诺特先生照顾好他们的孩子什么的……那信就夹在日记里,看起来应该是经常会被翻动的,信纸的边缘都磨的毛了。”
瑟普勒斯也叹了口气:“挺惨的。”
“所以诺特先生是很执着的伏地魔一党,他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如果你开不出更具有诱惑力的条件,那诺特家很难肯为你做事,就算你那个同学和你关系好也不行。”汤姆讲完故事之后回归了正事,“有没有什么想法之类的?”
瑟普勒斯有点头痛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你要不要这么有事业心啊汤姆。”
“不能松懈,亲爱的,”汤姆目光灵动的满是笑意,“我还在指望你变成黑魔王然后我混个二把手当当呢。”
瑟普勒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真的能度过一个安祥又轻松的假期呢。”
“看你对安祥轻松的定义是什么了,”汤姆笑着去拍瑟普勒斯的肩头,“现在你不用面对邓布利多了———我觉得已经是很大的安祥轻松了不是吗?甚至还挺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