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苏瑾内心比谁都慌的一匹,毕竟昨晚还敢信誓旦旦的质问三皇子,今日又怎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在他前面,与他一同狩猎?
不过,逢场作戏嘛,谁不会?
坐在马背上戴着面具威风凛凛的三皇子,见着苏瑾如沐春风的走向自己,瞳孔微微一收,稍显出一些不自在。
“你瞧瞧,我家夫人还躲在棚子里不敢出来!”大皇子见此,不经意调侃起来,“三弟这夫人不仅长的妙,还胆色过人,不愧是苏大人的女儿,今日想必真能助三弟一臂之力,说不定,还能夺个头魁。”
“大哥,咱家三弟也是可塑之才,深的父皇喜爱。只是,这面具若是一摘,恐就算夺了魁,父皇也不会想再见到他。”二皇子在旁边唱起了双簧,“可能对三弟而言,反正回宫见不见父皇,无所谓吧。”
大皇子满口兄弟情,字字都在戳心窝:“可我听母后说,三弟新婚之后父皇便许他摘下面具,如今这般戴着,是不是也算忤逆父皇?”
云狸并未搭腔,冷着那张死鱼脸,幸得戴了面具,大皇子等人也瞧不出端倪。
但苏瑾却一眼看穿了云狸眼里的不屑,每年他狩猎都是最后一名,不是不愿意大显身手,而是,扮猪吃老虎真的很累。
苏瑾走到云狸马旁,抬头看了一眼他,又伸出手示意:“牵我上马,助你夺魁。”
云狸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眼底泛起一丝凉意:“你就不怕,我半道把你扔下去喂猛兽?”
“三皇子大可试试?”
苏瑾眼尾弯了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目光清澈望向他,戏谑道:“我还担心,猛兽见我一妙人儿舍不得吃。”
一大家闺秀居然说出如此话来,在场的所有皇子先是一愣,随即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当然,也包括云狸。
毕竟之前在关府,也见过她娇娆造作的模样。
苏瑾坐上马背,被云狸环在怀中,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亲昵的举动,她像个木头一般,一动不动,僵硬的仿佛每一次马奋力地奔跑,都快要散架。
云狸注意到,她居然挑了一件能遮住脖子伤口的衣衫,原以为她会用伤口大做文章,在父皇面前给自己难堪。
见苏瑾拘谨的抓着缰绳不放,“吁”的一声,云狸一拉一拽缰绳,让马的速度慢了下来,看了眼前的她,又移开目光,假装自己并未受她小恩小惠干扰,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这里地处深山,经常会有猛兽出入,你可以下马了。”
“你还真要拿我喂猛兽?”
苏瑾将缰绳拽的更紧了,半个身子都贴在马背上,生怕云狸狼心狗肺地将自己扔下去,“我刚刚是说笑的,我既不能武,也不能斗,哪能与猛兽对抗?”
“下去!”
说着,云狸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苏瑾抱了起来,然后,一个转身从马背上飞身而下,苏瑾还处于眩晕的状态,就已经被他给无情的扔在了草地上。
“皇子们必须带着家眷狩猎,你这样做是违背皇命,皇上知道会大发雷霆。”
苏瑾眼下必须讨个说法,并且说服三皇子带走自己,否则,自己今日必然会凶多吉少。
云狸似嘲似讽地牵起唇角,坐在马背,再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瑾:“前面有个山洞,我让侍卫在那里护你周全,我有急事要办,一个时辰后再来接应你,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三皇妃如何带我夺魁?”
“……”
原来他并不是将自己扔在这里,而是另有要事。
苏瑾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后立马又挺直脊梁:“你可别骗我,我若今日丧生于此,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你也试试?”
说着,云狸再次拉起缰绳,骏马前蹄离地嘶了几声,吓地苏瑾连忙趴在原地,瑟瑟不敢动弹。
作者有话说:
苏瑾:做鬼不放过你,你还真期待?
云狸:女鬼缠身,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