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软和,盖在身上极轻。
“陛下,您说话不作数。”女人气鼓鼓的道。
景御帝低头看她,自觉很是无辜,他怎么就平白无故,就成了说话不算数的人了。
男人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欢愉,虽后宫佳丽无数,但在此间上这般合拍的这小女人还是第一个:“朕怎么就成了食言而肥之人了?”
女人脸色红扑扑的,似乎羞囧到了极点,可她脾性向来娇俏,心中有了委屈,自然是忍不住的。
秦艽儿脸上的红晕又生,这般的私密话,到底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女人到底藏不住心思,男人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果然,女人安静了一会,轻飘飘的道:“您明明答应妾身会轻点的,陛下说话不作数!”
景御帝喉间发出几道低沉的笑声,攥住女人松软的小手,懒散道:“朕本就没答应你,何谈食言。”
没答应。
秦艽儿细细思索,发现自己确实有些不能确定男人当时到底说的是“好”还是“不好”。
秦艽儿:“……”真是好一个将美色使得淋漓尽致的好男儿,秦艽儿非常懊悔,自己当时怎么就中了这男人的美男计,以至于最后连话没听清楚。
秦艽儿静静望着男儿的眼睛,景御帝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秦艽儿立即懂了,原来不是自己疏于防范,而是男人蓄谋依旧。
真是——
太狗了!
女人水色的明亮眸子,一眨不眨的地凝视着她,小拇指依赖地勾住他的食指,男人眼神再度深沉。
秦艽儿适时移开目光,眼尾勾人的魅惑轻巧的拂下,她打了个娇气的哈欠,非常不舍却又克制地稍稍环住男人的臂膀。
“陛下,夜已经深了,您也快些睡吧。”
点火不灭火,男人嘴角微弯,到底想着女人这是初次,终是就这么放过了她。
下回,可就没这般轻松了。
身旁的女人几乎是阖眼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景御帝不由有些玩味,看来自己说的果真没错,她是真的不太怕他,身旁多了个人,竟也这么大咧咧的睡过去了。
还是说,她下意识觉得自己是可以亲近的人,这才这般撤去防备。
如果睡着的秦艽儿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必然会笑得捧腹,他真的,想多了。
景御帝少年临朝,虽他实实在在的在朝政上用了心,但也绝不能忽视男人超越常人的手腕心智。
自庙中惊鸿一瞥,原本在心中只留下一个尚可印象的小女子,不知何时开始,却是印象越发灵动起来。
若要说个所以然,大抵便是超乎寻常的合贴心意。
身边的人对他向来敬畏多于爱戴,哪怕是自己的母后,对着自己这个长成的儿子,都是尊重有余,缺了些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