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角落里少年喑哑的哭泣声微弱的就像是夏日里渐渐消失的蝉鸣。
迪卢木多看着他,表情不变,他问道:“那我也是没有意义的吗?”
纲吉猛地开始摇头,他紧咬着嘴唇,努力压下喉咙的反胃感,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这就对了。”迪卢木多轻笑着在少年面前单膝跪下,浅淡的阳光与树的阴影让他英俊的美貌熠熠生辉。
他带着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有的习惯———让少年的视线高于他,而他仰头注视着少年仿佛含着一汪水的眼睛:“与我而言,这便是最大的意义。”
纲吉貌似想要说什么,突然的声音闯了进来。
在他特意撂下担子不干然后埋头狂奔了鬼知道多久后,这片他特意选出来的清静之地应该不太是会有人的样子。
从转角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却有很明显的辨识度。
“为什么还要特地跑出来买那女人吃的东西啊,烦死了。”
“我们现在需要照顾好她,犬至少要让她活着。”
踏碎了一地树枝的二人转头就迎上了自动贩卖机前的傻乎乎的脸,按理来说现在最不可能一个人的傻瓜蛋的的确确一个人,并且傻乎乎蠢兮兮的抬起手,尴尬的挥了一下就好像那种走在大街上突然就会开始投篮的蠢货。
傻瓜蛋:“嗨?”
犬几乎是立刻攥紧了后槽牙,他和千种警戒的环视了一下后,脱口而出:“你这个疯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纲吉:
对于犬这个称呼,他只是沉默的放下了手,沉默的收起了脸上的所有表情,沉默的注视着面前两个更加拘谨就像是生怕他会跳起来一口就活吞了他们。
犬默默吞咽唾液的咕嘟声格外的响亮。
纲吉:
他只是沉默着,沉默着思考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哦,全怪那个小号凤梨!!!
一想到他的鬼畜教师时不时就会用那种“我教的这个到底是个啥玩意”的表情,纲吉也默默攥紧了后槽牙。
他可能真的有什么必犯尴尬和羞耻的命吧
犹记得其实纲吉也记不太得了,他至今还不是很懂为什么他平淡的日常就这么没了。
明明在不久前,但是却让人感叹如同上辈子那般的恍惚感,他只记得,某天一向在魔王的治理下风平浪静的并盛突然就开始出事了,不是这个被揍了拔牙就是那个被揍了拔牙了,人人惶恐的气氛让纲吉以为魔王苛待牙医以至于所有牙医开始起义了。
然后就好像按下了快播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