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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润玉很安静，半晌，才开口道：&ldo;这是应龙之身，你只是一个凡人。我……会让你重入轮回，世世美满。&rdo;

&ldo;润玉果然是个慈悲的神。可是，若在天界有了牵挂，再入轮回，生生世世难见天人，怎能美满?&rdo;润月轻笑。

润玉一时无言。

&ldo;你还是快些找到回归之法吧……叫我来不及心生牵挂，一了百了，方是慈悲。&rdo;润月收回看向他的目光，轻叹道。

润月继续捧书研究星宿去了，过了一会，才想起润玉，抬头，他还立在那里。

润月奇怪道：&ldo;润玉?你还站在那儿干嘛，不去图书馆之类的找找把我撵出去的奇门禁术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啊……&rdo;

润玉无奈道：&ldo;我……此刻只是元神附在逆鳞上，并无形体。&rdo;

润月眨眨眼，对哦，没有身体怎么走动，怎么翻书?&ldo;那你怎么找回归之法呢?&rdo;

&ldo;你将逆鳞带在身边，你所见，便是我所见了。&rdo;

&ldo;让我去翻书，找驱逐自己魂魄的方法?你就不怕我拖上几万年?&rdo;润月被他逗笑了，拿起手中书晃晃，&ldo;况且，你们天界用的字体对我来说真的很难懂，靠我来找，也太没有效率了。&rdo;

润月无奈地笑。

&ldo;对了，草木山石不是都能成精么，龙鳞这样神奇的东西，应该也可以修炼人身吧。&rdo;

&ldo;没那么简单。龙鳞虽有神力，却也是死物，要修出形体，怕是需要千百年。&rdo;

&ldo;修炼……你肯定会的啊。还有，你快教教我，怎样输送灵力。&rdo;润月捧起逆鳞，&ldo;我之前给它注入了一点灵力，就能看见你了，再多放一些灵力，你就能快些化形吧?这样你就能自己去翻书，你这样聪明，找起来快多了。&rdo;

润玉看了他半晌：&ldo;你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积极寻死的人。&rdo;

润月笑笑，不置可否。

有了润玉从旁指点，传送灵力便顺畅许多。

应龙的灵力是冰蓝的，闪着光，缓缓注入鳞片中。

&ldo;润玉还不知，如何称呼足下。&rdo;润玉问道。

&ldo;润玉啊……&rdo;润月叹了口气，一边输送灵力，一边缓缓地开口：&ldo;在我小的时候，有一回，家里买了两只鸽子，是要等到月末，带去给祖母煲汤补身子的。我娘让我喂鸽子，我还是小孩心性，就给它们都起了名字……一个叫小白，一个叫小灰。可是我娘发现后，训了我，还罚我站了一个小时。&rdo;

&ldo;她说，不要给它们起名字。鸽子，是养来杀的。起了名字，喂鸽子的时候便带了感情……&rdo;润月抬眼看他，&ldo;等到杀鸽子的那天，你会难过的。&rdo;

润玉目光深沉。

&ldo;我占着这身体一日，便要替你做一日夜神。我谁也不是，只能是你。&rdo;润月笑着，&ldo;润玉便称我夜神吧。&rdo;

&ldo;夜神?&rdo;润玉眉梢轻挑，他抬手，明知触不到那人，&ldo;不留名，是给我的慈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