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妧左右环顾,睇他一眼:“大家都看着呢。”
“都下去,要你们进来再进来伺候。”杜仲晏云淡风轻地下了命令,果然,大家都识趣地退下了,赵妧没好气地说:“喝个汤羹罢了,我又不是没手。”
“可我想亲自喂你喝。”他好似撒娇地说。
赵妧拿他没辙,只好如他所愿,只是才凑上去,不料他舀了一汤匙送到了他自己的嘴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她的唇,并将那汤羹顺势送进了她的嘴里,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赵妧还没有品尝到鳜鱼羹的鲜美就已经囫囵吞枣似的一口咽了下去,还从嘴角流了一些汤液出来,弄脏了她的衣裙。
赵妧伸手推他,他却死死抓着她不放,被他吻得昏天暗地,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而他顺势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手掌不安分地撩动她每一处敏感点。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吃了她,适可而止地放开了她,她趴在他的肩头,他咬着她的耳朵问:“好喝吗?”
赵妧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嗯……”
“家里的鱼羹这么好喝,以后就别去吃外头的东西,吃坏了肚子我会心疼。”
赵妧心下一颤,总算清醒过来,难怪她怎么觉得他今天有点古怪,话里有话,原来是因为她今天与刘卫桓的偶遇让他心存芥蒂。
真没想到,他也会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争风吃醋。
“那你是不是也不允许我今后出门了?”赵妧与他赌气,“为这种小事趁人之危,杜仲晏我瞧不起你!”
杜仲晏直勾勾地盯着赵妧不发一言,赵妧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回到自己的座位埋头吃饭,良久,杜仲晏一口气,道:“这碗鱼羹凉了,我再为你盛一碗。”
“我饱了,不想喝了。”她闷闷地说。
杜仲晏放下碗,独自想心事。也许是他小题大做了,可是他是个男人,他已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夺走一次,不想再看到第二次,所以当初刘卫桓亲自到楚国求婚,他当机立断要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并为这场不容失败的争夺使出浑身解数,包括故意误导她,告诉她刘卫桓是为了她的身份才来求娶她,令她的心永不动摇。
也许这么做有些卑鄙,可是他再也不想失去她。
刘卫桓第一次至楚国求婚的时候,杜仲晏便已知他想娶的是他第一次在宫中遇见的人,而非楚国的昭华公主,刘卫桓是真心的,这才是他最担心的,若是公主被他的真心打动,那么他真的就会永远失去她了。
“妧妧。”他忽然上前抱紧她,赵妧心软了,“我真的喝不下了,不是与你赌气,不知道是不是你新配的药的缘故,胃口大不如从前。”
“那我再想法子改一下药方,委屈你了。”杜仲晏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充满爱怜地说。
“不委屈,我也想要一个孩子。”赵妧羞答答地说。
“这么想要吗?”杜仲晏不怀好意地笑道。
“不想了。”赵妧推他,被杜仲晏捉住,“不想也来不及了!”说着,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赵妧急道:“你干什么呢!桌子还没收拾呢!”
“为夫还没有吃饱,收拾了作甚?”杜仲晏一语双关,固执地朝卧室而去。
就这样,等他把她吃干抹净,天已昏暗,他起身和衣,为她盖上被子,随即命人进屋收拾并打来热水。
待一切准备妥当,杜仲晏又将她抱起走向内室,内室宽敞,足以容纳两人与一个浴桶,沐浴的时候聊聊天,有时也能增进夫妻感情,为繁衍后代提供良好的环境,因为这浴汤之中放入了特殊的药材,可以助她受孕。
在杜仲晏的苦心经营下,赵妧终于在一个月后见喜,所有人都为之高兴。
十月怀胎,小心翼翼。
赵妧诞下一子,取名涅,刘涅,意为她与杜仲晏涅槃重生后获得的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