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真的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与众不同的话,比一般人废柴算不算?
&ldo;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我是一个男孩子你要怎么办呢?也要向我发联姻请求么?&rdo;
&ldo;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只要是小纲吉无论怎样我都喜欢。&rdo;
&ldo;果然是意大利人呢。&rdo;这种出口成章的告白真的是没谁了。
不过正因为总是说着暧昧不明的话,才很难让人当真吧。
就和骸一样。
纲吉想到这里,视线便不自觉的向着六道骸之前站着的方向看去。因为非常讨厌黑手党,所以在面对一群黑手党首领围过来的状况时,骸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保护纲吉,而是尽可能离他们远一些‐‐反正这群人也做不出什么伤害到纲吉的事情来,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胆量。
&ldo;诶?人呢?&rdo;不会像云雀那样受不了群聚去外面透风去了吧?
&ldo;你在找谁?&rdo;六道骸的声音倏地在耳边响起,对方说话间吐出的温热的气体让纲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用手捂着敏感的发红的部位。
&ldo;你怎么突然到这里了?之前不是在一直离我很远吗?&rdo;
&ldo;哦呀,你是在撒娇吗彭格列?&rdo;六道骸占着身高优势低垂下眼帘看着仰头看他的纲吉,对方那双暖褐色的眼睛按着从上到下的角度显得更加灵动,像是流动的蜂蜜,这让他因为见到了太多黑手党变得恶劣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本来即将开口说出来的讽刺的话语也咽了下去&ldo;找我干什么?&rdo;
&ldo;唔,只是突然间想到你了。&rdo;
对于纲吉这样坦诚的话语,六道骸先是一愣,随即那张时常带着冷笑的脸染上一丝真切的笑意,虽然很淡但仿佛连他那个如同受到诅咒般的猩红色眼睛也因此变得温暖起来&ldo;我是否应该对此表示感谢?&rdo;
&ldo;这没什么啦,倒是你,一直待在这种地方真是辛苦了。&rdo;纲吉有些歉意的看着六道骸,虽然对方的脸上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情,但是理解六道骸经历的纲吉依旧对此感到不安‐‐她并不是那种得到他人的原谅就会抹去愧疚的人。
&ldo;没关系‐‐你是想让我这么说吧。&rdo;六道骸用带着皮质手套的右手轻轻撩起纲吉耳畔的一缕头发将发尾放在手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ldo;我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考虑好要给我什么报酬了吗?&rdo;
&ldo;骸君可不要插队哦,说起报酬我是第一个提到的呢。&rdo;
&ldo;哦呀,密鲁菲奥雷的人真是会在彭格列大言不惭呢。&rdo;
&ldo;骸君你才是,不是说讨厌黑手党么?干嘛还要在这里呆着。&rdo;
&ldo;我没有任何向你解释的必要。&rdo;
&ldo;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吧。&rdo;纲吉察觉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正在好奇的往这边看,为了不让人觉得是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有什么矛盾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站在两人中间,双臂一横将两个人向反方向推开&ldo;我知道你们互相看不顺眼,但是这种场合还是收敛一下吧。&rdo;
不如说这两个人不如像是云雀那样干脆消失比较好。
&ldo;我从刚刚开始就这么觉得了,现在看还真是这样。&rdo;白兰歪着头有些好奇的将纲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那种探究的目光让一旁的六道骸感到有些不快。他一把伸过手拉住纲吉的手腕将纲吉挡在身后,皱着眉头看向还在试图透过他看沢田纲吉的白兰。
&ldo;你那种恶心的目光能适可而止么?&rdo;
&ldo;我可什么都没干,骸君对我的敌意真的太过分了点。&rdo;白兰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带着兴味的笑容&ldo;只是忽然间发现小纲吉的胆子真的比之前大了不少,以前不是在战斗状态的话是无论怎样都不敢挡在我们面前的吧。&rdo;
&ldo;……你不觉得在当事人面前谈论这种事太失礼了么?&rdo;
&ldo;看吧,又来了。不过小纲吉即使这样也很可爱,不,不如说我一直希望你能这样对我。&rdo;
&ldo;……认真的?&rdo;白兰是个抖么?她原先一直觉得这个人是个仅次于里包恩的鬼畜大魔王来着。
&ldo;这样子的你才让我更能够有机可乘。&rdo;白兰意有所指的看了六道骸一眼,笑眯眯的说道&ldo;当然对于其他人也是就是了。&rdo;
&ldo;哼&rdo;六道骸冷哼一声,依旧冷眼看着白兰不为所动的挡在纲吉面前。
似乎是感受到了两人之间不动声色的□□味,对于危险的敏感感知让纲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她想起来自己还作为彭格列首领站在同盟家族的晚宴上,只好深吸一口气,尝试着伸出手拉了下六道骸的一角。
她看着六道骸微微偏过头看她,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脸颊旁两个可爱的梨涡。
&ldo;不邀请我跳个舞么?&rdo;
她微微扬着下巴,眼睛明亮又干净,在这个以深色调为主色的舞会厅里像是一株骄傲的向着光生长的向日葵。
她曾经是街边最平凡的草,现在却是世界上最耀眼的花。
&ldo;先说好,拒绝一个淑女可不是你们意大利男人的风格哦。&rdo;
六道骸看着她的脸轻笑了一声,优雅的抬起右手执起纲吉的垂在裙边的手掌,然后微微弯下腰低头在女孩白嫩的手背上留下轻柔的一吻,微长的鬓角扫过纲吉的手背,像是一根羽毛轻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