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姝玉见她坐下,来了精神,看先她问:“去恭房用得着这么久吗?”
“嗯,肚子不舒服。”
范姝玉一脸不信,撇撇嘴道:“莫不是去与哪个男子幽会了?”
“你很好奇吗?”林轻烟现在手冰的难受,闲闲地回了一句。
范姝玉一噎,她的确好奇,好奇谁那么倒霉看上她这种失了清白的女人,娶回家也是祸害。
但她更关心的是为何这女人一点也看不出受了折磨和苦难的样子?难不成她根本没有遭受过那些?
不可能!都去了那种地方了,不可能逃得掉魔爪,一定是她装出来的,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难受地要死了吧。
若说她哪里有变化,那就是性子好像变了一点,变得话多爱笑了,还能刺她两句了。
范姝玉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发展的方向好像不对啊。
看着她明眸善睐,顾盼神飞,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的样子,更加不理解了。
她亲眼看见她被带上马车的啊?也实实在在失踪了这许久。而且她亲口吩咐过要送她去那种腌臜地方,不可能出岔子。
范姝玉转了个话题,装作不解地问道:“你之前到底患了何疾病,如此凶险吗?还要去青山庙休养。”
“这种私密的事不好与你说吧,我也不想再提,反正已经痊愈了,不然今日我也不可能出来。”林轻烟端起温热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身上那股子寒意才渐渐驱散。
范姝玉在心里嗤笑一声,这人还挺会装。
“莫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吧,这才不好与人细说。”
“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只是单单不想与你说,”末了,还满眼困惑地看着她加了一句:“我们很熟吗?”
范姝玉看她好似一副真诚发问的模样心里发堵,罢了,反正她再怎样嘴硬,也改变不了她是残花败柳的事实。况且她已经把最有竞争力的她踢走,成功与陈世子订了亲,这辈子她都与陈国公世子无缘了。
站起身,理理鬓发,与主人家告了一声罪,提前离席了。
林轻烟见她走了,没人来与她搭讪了,心里更放松,刚才已经听丫鬟说大长公主来过了,坐了一会与夫人们聊聊天又走了,年纪大了,这种场合也待不了多久。
她还挺好奇大长公主长啥样的,听说已经年过五十了,这么热衷于撮合小年轻的人,内心一定是喜欢八卦???的。
——
待宴席结束,已经是下午了,回到林府,三人也有些乏了,薛氏没多细问她们什么,说了几句话就放她们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轻烟也是挺累的,回了烟柳院叫暖玉找了个花瓶把她带回来的梅花插瓶,她自己洗漱一番,拆了发髻和耳饰,换了身居家的衣衫就痛快躺倒床上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