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界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白家的人情,但江陵却摇了摇头。“不必,白爷曾对我有恩,举手之劳不算什么。”
他不要,白曜也没坚持,只是点了下头,拉着江渝回了石叔家。进门后好几个人凑上来想跟他说上两句,但都被甩了一脸冰碴子。一路带风回了房间。
“啪!”门被关上了。
江渝察觉危险本能后退,跟他拉开距离。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温温的热气,白曜把墨镜摘下,随意扔在桌子上,在和煦的风中,那张脸却像是刚从停尸间冰柜里拿出来,每一寸紧紧绷着。“把衣服脱了。”
江渝:“……”下意识捂住领口,早晨的疯狂记忆犹新。
这才过了多久,老年人的精力也这么旺盛吗?
终于硬气了一回。“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咱俩可以慢慢发展,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下成吗?”
漆黑瞳孔转了下,那张脸缓慢松动下来,唇线往两端延伸,传来一声极轻的笑,仿佛在嘲讽他胡思乱想。
“那老不死的在你肩膀上拍了东西,脏。”
倒了杯水,把江陵给他的那个小纸包打开,将里边白色粉末通通倒了进去,晃了晃,上前塞到他手里:“先喝了。”
他接过杯子,将信将疑喝了下去,那水闻起来是没有任何味道的,可一进嘴,腥臭直接顺着食道窜进胃里。
“呕——”迫不及待撞开门冲了出去。他掐着喉咙,那股味道让肠胃翻腾的好像搅在一起,不管文不文明了,扶着门口柳树一顿狂吐。
“呕,呕——呕——”
他吐的昏天黑地,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最后把胃酸都吐出来了,但那股臭味丝毫没有消散。有点怀疑江陵,不,白曜是不是在故意整他。
东西吐尽只剩干呕,脸憋的通红。
白曜拿了热毛巾给他擦脸,又端了杯温水喂到嘴边。“喝点,漱漱口。”
江渝就着他手大大喝了一口,仰头咕噜咕噜又低头吐出来,如此反复,直到整杯水都喝见底了,那股味道终于淡了些。
扶着树,有气无力道:“这是什么东西,比屎都难吃。”
白曜好笑:“你吃过屎。”
“你才吃屎。”他张开嘴大口吐着气,毫无形象耷拉出舌头,像条狗一样一进一出的哈气。
视线停在他舌头上,粉粉的舌像是快半化的流心糖,瞳仁转了转,随意往前迈了步,挑起一条眉毛。“有那么难闻吗?”
江渝吐着舌头,半死不活又没好气道:“你试试。”
白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