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灶台上炖着她给于念秋煮的汤,汤开了咕嘟嘟的冒着泡。
一间小小的厨房很快氤氲起雾气,她垂头站着表情是极淡的。
好像这些天生气的,只是他一个人。
容景行抿了下唇问道:“什么时候回家?”
家?
沈思渺被他那个字刺了下,抬眸有些讥讽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听见了好笑的话。
那是他的家,何时与她有关了?
他之前说她拎不清,可现在她拎的特别清楚。
他的就是他的,永远也不可能和她有关。
他是容景行,她是沈思渺,注定不相交的平行线。
容景行在她的目光里看到了不屑,以及拒绝。
男人眉心皱蹙了下说:“闹也闹完了,总该有个限度。”
沈思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他只以为她是在闹脾气。
怕是在他眼里,能纵容她闹这么多天,都是对她这种人的恩赐了吧?
沈思渺微微吸气,抬手比划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这两天递给你。以后不会再和你闹脾气了,你不用担心。
容景行楞在当场。
她说完这话转身关了火,然后绕过他开门出去。
跟于念秋说了有事先出去,便拿着东西走了。
于念秋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跑出了病房。
她怔了怔,然后便见容景行从厨房出来。
男人和她打了招呼,也回去了。
于念秋靠在床头,有些惆怅的叹息。
不知道她当时一念之下促成的这桩婚事,对思渺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沈思渺从医院出来,便去了租住的房子那里。
公司那边要她针对许江的作品。写一篇有力的分析帮助评委更为清晰的快速的了解许江作品的内容。
沈思渺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想那些事,她觉得自己鸵的够久了,面对那场婚姻实在心有余力不足。
晚上的时候姚乐乐从萧山的酒桌脱身,给沈思渺打了电话,得了个地址之后便找了过来。
本来她还怀疑自己走错了,沈思渺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容景行的别墅吗?
怎么能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