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怎办啊?!他们穷追不舍!」马帝斯的骑兽跑最慢,几头战兽追得他哎哎叫。掏出几颗蓝色泡泡球扔向战兽,凌乱脚踏过去,泡棉般的物质膨胀起来,将经过的生物全给黏在原地。
&esp;&esp;「这些大家伙,真是精力过剩!」比樵嘟囔着,从背后取下长管魔枪,转身朝敌人开火。
&esp;&esp;不料,他们排成一排,拉开闪亮亮的盾,不受弓弩、枪炮影响,甚至反击了远程魔能。
&esp;&esp;「噢!子弹没打到人,先闪瞎了我的眼!」比樵怒道。
&esp;&esp;大伙骑着骑兽狼狈奔走,大群恐怖动物、摩曼人紧追着他们,丝毫没有松懈。
&esp;&esp;「比樵!芙琳!你们能启动『拟境』吗?」午夜展翼大喊。
&esp;&esp;「我们也想!这地方寸草不生不适合!各位撑着点!到森林里去吧!」女侏人高声回道。
&esp;&esp;一进到森林,骑兽边跑,芙琳立即张开拟境庇荫,翡翠色魔能急速流动起来,在多处拟态出新的花草石树和周围环境相容,同时混淆了气息,接着跳下骑兽指挥所有人躲进庇荫拟境里,并另启护泡以防万一;比樵则骑着羊兽继续往深处冲去,释放诱骗敌人的气球分散飘向远方,让敌人误以为他们仍继续往前奔逃,然后找了地方,跳下羊兽,驱赶骑兽让它们依循本能各自躲藏……
&esp;&esp;确认所有人都躲好,午夜亦隐身高树,居高临下。
&esp;&esp;傀儡动物们奔进受到拟境的森林里,仍旧埋头向前冲。随后,几十名手持巨大魔武的战士也骑着巨大战兽进到森林,队长模样的人留下一小部分的人在这附近搜索,其他的继续向前追…
&esp;&esp;森林里很安静,气氛相当紧绷,这些摩曼战士体格比一般垩人宽厚一倍,四肢也粗上一圈,个子较高,全身穿着擦得闪亮亮的甲胄,看起来很有钱。对,很有钱,津是这么觉得的,那些行头不止坚固厚重,还很精致,武器附魔十分华丽耀眼,相当奢华夸张,可见他们在军武上非常倾力。
&esp;&esp;「哼!」一面搜查,一名摩曼战士还不忘耀武扬威,举起武器咬牙往旁边一个横劈,一棵无辜的树瞬间被拦腰斩断,格格格倒了下来…
&esp;&esp;就在树倒下的过程,原本还在他附近的伙伴,一个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落马,欸,落下骑兽。
&esp;&esp;等到树完全倒下,恢复宁静,周围只剩下他,而他也终于发现了…
&esp;&esp;「谁?!是谁?!」摩曼战士紧张大喊,挥着武器,左顾右盼,突然,身下的战兽软了下去,接着颈子一紧。
&esp;&esp;「哥哥,你的死期到了喔~」梅一双娇臂从男人背后攀附上颈子,嗲声嗲气,手里握着一把精亮匕首…叽!一声,那人没了声息。
&esp;&esp;梅灵巧地从瘫倒的战兽身上跳下,看向另一边的午夜,他也正无情的从敌人身上抽离爪子;两人视线对上,梅随即对他抛了个媚眼,以示任务完全。
&esp;&esp;趁这机会,大家从躲藏处出来,比樵吹了声口哨,唤回所有骑兽,准备远离该地。
&esp;&esp;「这些家伙是神经病嘛?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入侵者不是驱离就好了吗?」比樵不高兴的念着,同时手忙脚乱的指挥着骑兽们。
&esp;&esp;「帮帮忙!马帝思有状况!」津还蹲在地上,焦急喊道。少年从刚刚躲藏时就一直紧靠着她,等她移动却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esp;&esp;「不妙,他突病了!」午夜将马帝思扛上自己的座骑,「敌人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先离开这里。」
&esp;&esp;这个光秃秃的荒地实在不好找寻休憩地方,津突然指向两片土坡夹出的一狭地,「那里!那里!那里有个浅洞窟!」
&esp;&esp;明明看过去是一大片荒刺草蔓延,津怎么会说有浅洞窟呢?但没有人质疑她,都跟随她去。他们在荒草中辟开一条路径,在狭地侧边竖立的土壁中,真的找到一个被野草完全盖住的浅洞窟。
&esp;&esp;他们把马帝斯放下,仔细检查他的情况。上了随身携带的药物后,津仍跪在马帝斯身边,双手撑在地上,紧紧盯着少年,毫无松懈,每隔一段时间就拆绷带检察,不断反覆,最后嫌麻烦,干脆不包扎。
&esp;&esp;大家都感受到津的紧绷,虽不太明白她为何会这么紧张,不过,对她从来没来过末噬谷,却能未卜先知找到这个洞窟,比樵夫妇和午夜都多少心里有数。
&esp;&esp;果然不出所料,马帝思身上的伤出现持续恶化,一般药物完全起不了作用。
&esp;&esp;「梅,甘波的手札有提到持续溃烂的伤口吗?」虽然行前看过甘波的手札,津还是请同伴再确认一遍…
&esp;&esp;「呣…我看看…」
&esp;&esp;梅翻开手札仔细阅读:「上头没有写到持续恶化的伤口,但有说到,摩曼人守护的百草原里的药草,能够处理非常多种在末噬谷发生的伤口疾病,是拯救中途伤病旅人的神恩之地,也是续航的重要地点。」
&esp;&esp;「啊………」脑海蓦然浮现红梦中,那双充满感恩凝视的褐色眼眸…津不禁啊出声来,鼻子一阵发酸,热泪盈眶:「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esp;&esp;「怎么了?」所有人都注视着津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