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这不算啥,我就是……”
他端着杯子,酒劲上头:“哎呀,怎么说。”
黄勃叹息了一口气,眼圈红了:“不容易,都不容易。”
说着就给苏晨满上了。
苏晨奇怪道:“你不容易,你给我满上干啥?”
黄勃扶着苏晨的手,硬是给他灌着酒:“没啥,喝,哎,对,喝就对了,你也不容易。”
“你是不知道啊。”
黄勃对着苏晨:“这部戏火了以后,我好多的朋友给我打电话,问那个殡仪馆的销售经理是哪个,我都说是我师弟,关系老好了。”
“哎,对,你要是以后没戏拍,你给哥说,现在找哥拍戏的人可多呢。”
苏晨笑着摆手:“好好演,先给我探探路啊哥。”
“莫问题,我跟你说,来满上!”
黄勃意气奋发,在酒桌上即兴背诗:“见笑了,我给大家赋诗一首,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他一脚踩着脚下的椅子,印出鞋码43的土印子。
“春风得意马蹄疾!”
宁皓拿起酒杯和黄勃一碰杯。
二人同念道:“一日看尽长安花!!”
苏晨端起酒杯:“二位,大唐亡了,现在是北平,咱们要看北平花。”
黄勃醉眼朦胧,转过头后,诗意盎然,指着苏晨:“说到这个花。”
“花……”
黄勃皱眉冥思,忽然给他想到了。
“这个花开须折直须折,莫让红颜守空枕……”
不知怎么的,黄勃虽然满口胡诌,可是苏晨听到这后半句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赵卿人。
“莫让红颜守空枕……”
宁皓也喝多了开心,接口唱道:“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他打开手机播放器,一首《追梦人》响起。
在簋街某个牛蛙大排档的包厢里,几个喝醉了的男人志得意满,放声高歌。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记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黄勃红着脖子拿着酒瓶当麦克风,一个巴掌还在腿上拍着。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