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温眠睡得更沉了。
次日中午,温眠搁置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只是她在江淮呈的怀里闷头盖着被子,睡得熟也没有听见。
“喂?”江淮呈低沉慵懒的声音传入米念的耳中。
对面的米念怔愣了一下,声音颤抖地问:“我找温眠。”
江淮呈动的幅度不敢太大,怕吵醒怀里面的温眠,“她睡着了,你有什么事儿和我说。”
“你是?”
“我是她老公。”
米念是知道温眠的未婚夫是谁的,江淮呈可是谁都不认的主,她不能保证能得到温眠的庇护让他不起疑心。
江淮呈见对面迟迟没有回话,有些不耐地重复:“有什么事儿可以和我说,或者你可以等她起来了给你回电话。”
“我是她大学同学,就是听说她在江城想着打电话慰问一下而已。”米念尴尬地说:“也没有什么事儿,那我到时候给她微信发消息吧。”
说完,米念快速的挂断了电话,像是死里逃生一样扶着墙壁喘气。
此时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小了,没等里面的人走出来,一声冷冽且丝毫没有感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如果你没有利用价值,我不会再出任何一笔钱。”
米念的心咯噔了一下,这句话她听了无数遍了,可每一次听都会觉得心脏剧痛。
她沉默了几秒钟,低声说:“你和我再一次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米念的声音很轻很浅,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浴室里面的连翘慕有没有听见。
一分钟后,浴室里面的声音彻底的停了下来,连翘慕穿戴整齐,面色冷冽的从里面走出来,走到米念的面前站定。
米念仰头,咬着唇拿出床上最动人的那一副样子看向连翘慕。
但是等来的不是男人的怜惜,而是窒息感,她的脖子在一瞬间被掐住,没等她喊出声来就被连翘慕狠狠地扣在墙上。
手上脱力,手机毫无征兆地砸在了脚上,痛感顷刻之间席卷全身。
连翘慕眯了眯眼,低头看了眼砸在米念脚上的手机,上面的通话记录还停留在眠眠两个字上。
“上一次你故意让温眠看见窃听器,这一次呢?又打算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提醒温眠?”
连翘慕阴戾的眸子凝视着米念,和外界全然不同的性格让米念觉得心惊胆战。
都是假的。
她不该多嘴。
她需要连翘慕的这笔钱。
“呃。”米念开不了口,脸色被憋的通红,“我,我,没……”
连翘慕眉头一皱,松开米念的脖子,下一秒女人立马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连翘慕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米念,说:“第二次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为什么是我。”米念问:“明明你自己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一定要利用我。”她不相信连翘慕除了利用她之外毫无办法。
连翘慕冷笑一声:“我只是用她讨父亲开心而已。”
“她只是你的一个任务而已。”
“不是。”连翘慕俯身弯腰,骨节分明的手慢腾腾的垂落在米念的面前,“只是一个比较难拍卖下来的钻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