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憋着坏:“我自己媳妇,我想亲就亲,怎么了?谁有意见。”
那边太甜蜜,衬的阮舟很落寞,电话也已经被桑野掐断了。阮舟却对着手机话筒开口道:“你说,我回澜江去看一看,怎么样?”
大学毕业后,阮舟再也没有去过澜江,甚至是和澜江有关的业务他也全都不管,反正这么大的公司多的是能人帮他操心。
晚上半梦半醒之间,阮舟看见了乐梨,她坐在f大的图书馆,手上拿着笔,手下是一本又一本的专业书,等放下笔就会皱眉看他,发现自己有很多题都错了之后,会更生气,但是手机在震动,催她兼职时间要到了,她得和阮舟分别了。
梦里的阮舟有些娇气,非要明知道乐梨在赶时间,还要把人抓到图书馆角落里狠狠亲个几分钟再放人走。
其实他都知道,因为自己喜欢亲乐梨,所以乐梨每次的闹钟都提前定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就是乐梨给他的接吻时限。
他那个时候只觉得自己好可怜,和女朋友接个吻还不能随心所欲要被时间限制,有的时候还想着干脆他给乐梨出生活费,让乐梨舒舒服服的上大学。
但是他也知道,乐梨不会愿意这样,于是阮舟也不敢提。
他一直以为,乐梨是家境贫困才不得不那样。
国外的那一个月和许卓告诉他的话,让阮舟又清楚的知道——不是这样的。
凌晨四点,天还未亮,阮舟坐在机场里候机,上飞机前他给乐梨发了一条短信——
【外出公干。】
而后他又找到大学室友的微信,拜托他们帮自己弄到庄瑞卿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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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舟刚下恒城飞机,突然接到了靳闻泽的电话。
按说才早上八点,靳闻泽时差还没转过来,不该醒这么早,结果他语气清醒又冷漠:“你表嫂身边是不是有个叫书棠的编剧?”
阮舟一顿,仔细回想了一下,给了肯定答案,其实也不用多仔细回想,因为最近林星迟那部剧就是书棠和她一起做编剧,阮舟见过那姑娘好几次。
听到阮舟这样说,靳闻泽笑了一声,很轻很轻:“得来全不费工夫。”
阮舟这就懂了,问道:“她就是?”
靳闻泽“嗯”了一声。
阮舟突然想问一句:“如果后面可能还会因为各种矛盾导致你们俩走向之前同样的结局,你还要去找她吗?”
靳闻泽回答的肯定且狂妄:“能爱一天,是一天。而且……”
而且什么,靳闻泽没说,反而错过了这个问题,问道:“你怎么一点儿起床气都没有?”
阮舟淡淡道:“我刚下飞机,现在在澜江。”
这回靳闻泽却反问他:“阮舟,你自己有答案,还问老子?”
说完,靳闻泽就挂了电话。
……
乐梨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哭湿了枕头,梦里全都是五年前谈恋爱时阮舟的模样。
她掏出手机,想约阮舟一起吃个早饭,结果看到了阮舟凌晨四点发过来的消息,一时间心里更是失落。
因为许卓在阮舟面前说的那些话,让乐梨陷入了慌张之中,或者说,从来到恒城重逢阮舟那天起,她的心脏就不够平静。
她是为阮舟而来,可是也有口难开。
那些她想要藏住的污浊骤然在阮舟面前揭开,她真的不太好过,不然的话梦里不至于把当初她抛下阮舟的场景变成了她被阮舟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