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在场人心酸,江明月红了眼眶:“可是儿子,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和软软爸爸有了一段,可是你看我有好结局吗?如果没有遇到你爸爸,我这辈子就只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悔恨当中。”
阮舟看着父母,坚定道:“可是,这是不一样的。”
阮秋知才不管什么不一样,看着妻子的眼泪,他手忙脚乱还不忘对儿子说:“我管你有什么不一样,反正我和妈妈不会同意的。”
这一次见家长提议就这样彻底胎死腹中,阮家人甚至不能接受阮舟在和乐梨谈恋爱的说法。
回家后,阮柠很认真的和周遇清探讨了一次这个问题,并问周遇清要不要帮阮舟和乐梨劝一劝两位长辈。
周遇清捏了捏阮柠的脸,笑:“这是阮舟该自己操心的事,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他们两本来就是只有经历越多困难,感情才会越牢固的类型。”
阮柠轻轻叹了口气,只希望阮舟和乐梨的感情这回能够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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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父母不同意这件事,阮舟没有瞒着乐梨,他现在越来越知道事情要开诚布公的去谈。
父母不同意也不影响他们两感情好,乐梨在搬进阮舟房子的第三天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在电话里,周清婉声音一如过去五年一般温婉,慢条斯理道:“他们家是不是不待见你?”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周清婉现任丈夫在那边用英文愤怒的说阮舟家人不识抬举,要让乐梨嫁给库博。
乐梨看着正在给她煮面条的阮舟,心里也软软的,和妈妈解释道:“毕竟五年前是我的错,选择了一个很极端的分手方式,让他那么难过。”
听到乐梨这样说,阮舟还转过头来对她安抚的笑了一下。
乐梨也弯着唇。
周清婉淡淡道:“那又如何,那是他自己愿意的,不是吗?付出了爱得到的本来就有一半的可能是伤害。再说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他的父母凭什么反对?”
因为过去十几年,周清婉不在乐梨和乐依斐身边,导致两个小孩吃了不少苦,因而这五年其实周清婉对这一对子女很是娇惯,总觉得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不未过,因此这件事她完完全全站不到阮舟父母那边去考虑,只会想难道我女儿就不难过了吗?
乐梨过去的五年,确实也总是难过的。
大概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周清婉情绪有了起伏:“过去五年,放不下的又不只是他一个,你半夜的眼泪是为谁而流?你每年十二月中旬的蛋糕是为谁而吃?你醉酒后喊的都是谁的名字?本来就是你们两个之间可以好好解决的事,他的父母凭什么指责你一个人?”
乐梨沉默的听着,眼眶有些发热,张了张嘴,最后又合上。
周清婉在那边念叨道:“我知道为人父母都是偏心的,可是我总是不愿意再看到你痛苦的,宝贝要不咱们就听爸爸的,嫁给库博也不错?”
阮舟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完整的听到了这一句,看到乐梨脸上表情怔怔的,眼底微红,他放下面条把人抱住,然后从乐梨手上拿过手机,和那边打着招呼:“阿姨,您好,我是乐梨的男朋友阮舟。”
他说了很多话,乐梨一开始还很紧张,到了后面已经无聊的玩起了阮舟的手指。
电话一挂,乐梨只记住了阮舟最后一句:“我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会处理好一切。”
阮舟身上的味道很香,像是某种水果,乐梨一时想不起来,忍不住问他:“你是什么味的?”
没想到乐梨关注的是这一茬,阮舟眉头一蹙,而后突然笑道:“草莓吧。”
乐梨皱眉:“不是啊,闻着不像。”
阮舟挠了挠乐梨的掌心,惹人发痒:“那晚上你好好尝尝。”
乐梨瞬间脸色爆红,连忙换了话题:“我妈妈为难你了吗?”
阮舟轻咳了一声:“没有,丈母娘很温柔,很好说话。”
乐梨想到自己妈妈那些霸道的言语,沉默了片刻,觉得阮舟是有爱屋及乌的滤镜,皱了皱脸。
知道小姑娘心里不行,阮舟也没打算告诉她关掉免提后周清婉和她的丈夫在那边的冷言冷语,三句不离“既然你们家这么讨厌我女儿,不如你们两分手,反正我女儿身后多的是好男人追求”。
可不是多的是好男人,阮舟想到还等在酒店里痴情守候着的库博,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