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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啼。”耳畔忽有清冷的男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把这东西给我扔出去,别脏了我永宁宫的地板。”
说着,不等月圆回话,她迅速站了起来,“他们要害太子!不行,我要去阻止他们……师姐,你帮我去阻止他们可好?你不是会算卦吗?你帮我救救太子……”
地上的人悠悠转醒,眸中的迷茫渐渐散去,看清了眼前的人后,顿时坐起了身,“师姐?”
月圆望着地上的月满,蹲下了身,轻拍了拍她的脸,“月满,醒醒。”
“哎哟,可把我累的……还得去接应小白。”小黑将背上被打晕了的月满放下,而后又闪了出去。
月圆闻言,眼角几不可见地一跳,随即回过了身。
“喏,你回头。”他朝着对面的人淡淡开口道,“你要的蠢货,到了。”
气氛寂静了许久,直到殿外出现了一抹黑影,背上扛着个东西,贺兰尧才开口打破了寂静。
三道人影坐于桌边,两人正对着殿外,一人背对。
永宁宫内,灯火通明。
……
“真是被人卖了还倒替人数钱,蠢的惊天地泣鬼神。”小黑望着地上的人,冷笑一声,而后俯下身,将她扛起,身形一闪掠了出去,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剩下的话未说完,忽觉头上一疼,她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你们是宁王的人,她若是被带去审问,必定会将所有责任推给太子殿下对不对!她是否会说,放蟒蛇入宫一事全是太子指使,好让陛下降罪于太子?”月满说着说着,语气颇为恼怒,“你们怎能这么无耻?你们这是害他!不行,我绝不能让你们如此陷害太子……”
“关你屁事?”小黑冷哼一声,“你没死就成了,管别人那么多?”
“等会儿!”月满的目光依旧盯着远处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她等会儿被审问,会怎么回答?”
“是呢。”小黑悠悠道,“剩下的事与你无关,走,我带你去见你师姐。”
“小白就是那个代替我坐牢的?”月满望着远处那被扣押的‘少女’,“他们这是要押她去审问黄蟒一事?”
“小白出来了。”小黑眯了眯眼。
才这么说着,忽见前方十丈外,天牢的门开了,两名狱卒押着一名纤细少女出来。
“臭丫头,回来!”小黑闪了出去,伸手扣上了月满的肩膀,“不想死的话就回来好生呆着!”
“你丧心病狂!”月满被吓得后退一步,转身便奔出假山外。
“是啊。”小黑笑的一排友善,“刚死那会儿,趁热剥下来的……”
“人……人皮?”月满望着小黑手上的东西,顿时有些头皮发凉,“你给我戴的东西是人皮?”
“人皮面具听说过么?”小黑朝她展露一个阴森的笑容,“人皮面具,顾名思义,人皮做的面具,所选用的都是上等肤质,怎么会脏呢?很干净的,这其中比你美的多的去了,你还敢嫌这脏?”
“这什么粘糊糊的玩意,戴着真难受。”月满眼见小黑从自己脸上撕下一层东西,颇为嫌弃道,“这玩意脏不脏?”
真正的月满逃出,坐牢的便成了小白。
好在狱卒里有个长得矮的,与月满的个子差不多,小白擅长缩骨,便放倒了那狱卒伪装成他混进了天牢,而后再度伪装成月满,将真正的月满易容成那矮小的狱卒,偷梁换柱。
小黑望着面前身着狱卒服侍的少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替她撕扯着脸上的人皮面具。
“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哥几个费尽心思救你出来,你若想活命就老实点,长得丑已经很不讨人喜欢,若是再不听话,那可就真的是人见人厌,花见花谢。”
十丈之外,一座假山屹立,假山内,男子压低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
月明星稀,清凉的夜风拂过天牢之外的几棵梨树,树影婆娑,显露出几分阴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