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结结实实地捧了刘广升一把,并拱手聊表钦佩之情。
刘广升极为受用,笑而回礼。
“沈太守,谬赞了。”
待堂内诸人,略作品味,有所消化,有所不解。
沈贺乘势发问:
“刘兄既知是计,却为何中计,诸位深思过么?”
诸脉耆老无言以对。
沉默半晌的刘广平,叹了口气,无奈道:
“应该是因,太子殿下钧命难违吧。”
“非也!”
沈贺哂然一笑,随即起身。
在诸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朝刘广升深深一拜。
以其一郡太守之尊,这一拜可谓分量十足。
其中,必大有深意。
他毫不掩饰仰慕之情,声音中透着十足的兴奋:
“一切的不合理,正是刘兄的高明之处。
刘兄将计就计,已然将济阴许氏算入彀中!
至于巨亏一说,不过是掩人耳目。
刘兄既是义举首善,自然要慷慨解囊,实至名归嘛。”
震惊,绝对地震惊!
诸脉耆老再看向刘广升,眼神变了。
他们即使绞尽脑汁,也未能勘破此中奥秘。
其实,故作高深的刘广升,同样充满了疑惑。
他也未猜透,沈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但见能起到震慑之效,他也不得不对沈贺刮目相看。
“沈太守,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
刘氏诸脉耆老,与高高在上的京官比起来,确是小巫见大巫。
“不知家主,有何奇谋?”
之前发难的七旬老者,主动发问。
他是刘广升的庶伯之首,名唤刘继荣。
这一问,便相当于递过来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