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就去!”
曹操忽然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道:“兼任鄄城屯田校尉,领三百青州兵,先回鄄城屯田。”
“三日之后,大军将会开拔,驻军之地选于鄄城、陈留等地。”
徐臻忽然道:“最好在封丘附近驻军数千,以精骑为主。”
“为何?”
曹操意外的问道,这有何依据。
徐臻态度认真的拱手道:“只是论断,若是有兵马自南方来,封丘可阻隔其深入陈留之道,可形成掎角之势。”
“嗯?!”
“众所周知,掎角之势乃是最为玄妙的军势。”
“谁告诉你的?”曹操脸都揪到一起了,皱得无比嫌弃,你懂个毛的兵法一个搞内政的,“还众所周知?军势无常形,虽情势而动,你记住,日后若是用兵,切不可认死理,当随即应变,抓住时机为重。”
“再者说,怎会有军队南来?难道你认为南阳袁术会攻我?”
“他自己与刘表正交战不休,我不去攻他已经是万幸了,岂敢来攻?!”
“去吧!”
“喏。”
徐臻转身离去,先行回军营内,准备率领宿卫去领青州兵。
他走后。
曹操看了一眼徐臻消失的方向,嘟囔道:“蠢笨如猪。”
“这辈子学不会附庸风雅,更士族当真不同。”
一旁的荀彧忽然笑了起来,道:“主公将伯文放在鄄城,实际上也不舍得他远离吧?”
“此虽为兼任,但实际为擢升,屯田校尉相当一县之令,麾下又领数百兵马,若是收成好了,可让百姓都记住伯文,得政绩民望在身,日后也好再提为大吏。”
“哼哼,”曹操斜着眼睛看了荀彧一眼,笑道:“还得是你荀文若。”
“知我者,非你莫属。”
“只是,他方才所言在封丘附近驻军之事……”
“在下不懂兵法,”荀彧挺身而立,思索道:“但伯文所言,恐怕也经过深思熟虑,否则不会如此开口。”
戏志才在荀彧之侧。
此时冷不丁的开口道:“当然深思熟虑。”
“封丘屯军可让兵马随时入境,在外境而屯,占据地势,又可为伏兵,加上陈留地界还能盯住张邈,不需多少,数千即可。”
“到时候哪怕是有贼寇掠境,随时可出兵奇袭,这便是奇兵。”
曹操一下绷不住笑出声来,“方才你为何不说?”
刚才闭口不言,现在又来为他圆策,这志才虽然性格古怪,但却也看得出来,很是欣赏徐臻。
“不愿附议,拾人牙慧。”
戏志才颇为傲气的沉了沉声。
他还在别扭着。
本来这么好的苗子,可以先为自己门客,两人相配当是何等的精妙绝伦,想当初,在颍水那穷困潦倒的破败院子里。
他与友人郭某,一桌案,两蒲团。
一坛酒,两盏觥,一夜就可将天下大势分析得三两明了,将诸多诸侯之能看得透彻而明。
现在这徐臻……太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