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们冲出去的时候,正撞上了沈慕白带领的大军。仓皇无措的他们哪里还有力气和姜国士兵对抗。
三小时后,沈慕白带着粮草和战马离开,只留下遍地的尸体,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是一场赌博,云菲拖住耶律古和韩领修,而他斩断辽国的军需,一旦被耶律古和韩领修发觉,倒霉的就是他们。
显然,这次的计划完成得非常不错。
沈慕白回去的事情,战事已经结束了,云菲嘴里咬着一块纱布给自己包扎手臂,这次战事凶险,士兵多有伤亡,便是云菲也受了伤,军医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有时间关心轻伤之人。云菲伤得不算太重,便自己给自己敷药包扎。
“回来了。成果如何?”云菲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撕开腰腹的衣服,将酒精直接洒在伤口处。
她早就将制作酒精的方法交给了姜国的皇帝,如今酒精数量不多,但也够军中使用。
沈慕白上前取过她手里的酒精为她擦洗伤口,腰腹的伤口很长,但并不算深,这让沈慕白松了一口气。
清洗完伤口,他为她敷药包扎,才站起身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此次粮草和各类军需足够我们撑到明年春天。”
“嗯。”云菲眯起眼,同时对付耶律古和韩领修,她也受了不少伤,只不过作为整个关内唯一能够和韩领修不分上下的将军,她不能露出丝毫的脆弱,“粮草被劫,辽军定会怒极反攻,让兄弟们做好准备。”
就算韩领修能够压抑自己的怒火,但耶律古并不能,所以在入冬之前,辽军和他们必会有一场厮杀。
果然,数日之后,愤怒的辽军再次进攻,云菲也拿出了弩车对抗大批辽军。
战事焦灼,很快就进入了寒冬,因为打劫了辽军的军需,今年的冬天关内的士兵和百姓不会那么难过。
入冬后,两军有些小摩擦,虽然辽军军需被劫,但很快又有军需运过来,并没有影响到辽军的作战能力。
函谷关的一众将领感受到了打劫辽军的快乐,得知辽军军需运过来的时候,还想去打劫一次,被冷静理智的沈慕白拦住了。
他们最开始能够成功完全是因为出其不意,现在辽军必有防备,他们出手和自寻死路没有任何区别。
时间过得很快,寒冬而至,冰雪覆盖大地,辽军没有放弃进攻,韩领修也派遣小队日夜偷袭,他的确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
云菲可不会因为他影响自己的休息时间,寒冬对其他人来说是艰难,对她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从城墙上泼下去的水很快就凝结成了冰,城墙外的地面也被泼洒了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溜冰场。
大杀四方的辽军来到战场瞬间成为油锅上的蚂蚁,而姜国士兵早已换好了溜冰鞋手握长刀在人群中穿梭,锋锐的长刀划过敌人的身体,切断马蹄。
云菲换了一个武器,手握陌刀对上坐在马上泰然自若的韩领修,两人大战数十回合,云菲凭借地形优势大伤韩领修。
辽军见占不到什么便宜,仓皇而退。
云菲望着韩领修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韩领修的伤并不重,绝对不会伤及性命,但他绝对会死在这个冬日。
第一神将啊,到底是有人无法容忍一个神的存在。
她不能容忍,耶律古更不能容忍,就算他顾全大局,在别人眼里他到底还是狼子野心,这就够了。
辽国第一神将终将要死在辽国太子手里,至少在世人面前是如此,至于真正的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了。
韩领修回去之后让军医包扎,他在战场厮杀受过无数伤,这点小伤他还没有放在心上。
很快,他就发觉到了不对劲,原本并不严重的伤口并未愈合反而发脓溃烂,起先他还以为是云菲在刀上摸了毒药导致他伤口难以愈合,他便让军医剔除腐肉重新包扎。
效果并不如人意,韩领修在战场遇到过很多事情,他明白比起前方的敌人,身后的伙伴或许会更加可怕。他弃用了那位军医让自己的属下重新将信任的医师带来。
很快那位医师赶来,他很快就在韩领修伤口上发现了慢性毒|药。韩领修早就剐除了腐肉,就算云菲刀上摸毒,也不该还有毒药的存在,显然这个慢性毒|药是之前专门为他疗伤的军医下的。
韩领修早就不单纯年轻,他早就明白,从自己被辽国皇帝推上辽国第一神将的位置,他就注定要面对太多人的恶意,除了其他国家更多的还是自己国家,光是嫉妒就足够让那些可以称作同僚的家伙对他下死手,更别说利益和仇恨。
韩领修深吸一口气,莫名觉得心凉,一个寒意从脚底升起在心脏盘桓。
心冷了,可大脑依旧冷静。
韩领修闭上双眸,这个军营内有这个动机同时又有这个能力的只有耶律古。
除了之前的恩怨,最重要的是他来到之后就迅速的掌管了此处的军权,耶律古大权旁落定会对自己下手。
他明白耶律古会对自己下手,但万万没有想到耶律古会如此不顾大局,他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的时机对辽国有多么重要。到底是自己太高看了他。
他看不起耶律古,但也认可他的能力,显然辽国几位皇子中也就耶律古最为优秀,没想到最为优秀的耶律古也是如此的只顾私人恩怨,不顾大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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