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仁假义的同情也亏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配角演得出来。增加曝光机会又能怎样?没有本事成为明星就是没有本事,动歪脑筋的结果也不会立刻变成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那你打算怎么办?”挥手挡掉他的气话,雷泰又问。
“还能怎么办?”端木赐白他一眼。“拉她去做羊膜穿刺检查DNA ,证明这孩子的确不是我的,到时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哼哼,到时就换他开记者会。反正郑丽雯之所以玩这把戏就是因为在演艺圈待不下去,才想闹闹绊闻增加曝光率借以提高知名度,那么他再开一次记者会让她曝光不也很好。
雷泰扫过他的脸,着出他心里所想,“喂,别做太绝,记得给她留一条后路走。”
“绝?哈!”端木赐虚假地笑了一声,恨恨咬牙道:“她这招就不绝吗?天晓得,现在有多少女人等着怀我的孩子要我负责的?”
“说到底你还是介意她坏了你夜夜风流的兴致。”吹了声口哨,雷泰落井下石地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废话!如果以后每个只是玩玩一夜情的女人都挺着个大肚子来要我负责,我要怎么办?每个都娶回家当神位拜吗?哼!”
端木赐对自己的风流和游戏人间的态度一点也不觉得堕落。做多少工作就要用等价的娱乐来放松,是他的至理名言。
“那倒是个好主。”
“雷泰!”端木赐连吼带拳地袭向他。
“好、好。”雷泰伸手抵住端木赐击来的拳。
“当我没说。”
“真可怜,灵动经纪公司的老板竟然被和三流脱星的绯闻缠身。”低沉略带柔媚的嗔笑打进端木赐和雷泰交谈的世界,听过当事人的耳里还真的如荆棘般刺人。“让人家不知道是该同情你好,还是嘲笑你好呢!可怜又可笑的男人。这位先生,想必你也处于这种矛盾之中吧?”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问一旁只能听端木赐劈哩啪啦抱怨的雷泰。
“是有点矛盾。”雷泰坦白回答。左颊马上结结实实地挨了端木赐送来的一拳。
“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女人!”
“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吗?”
狂放的笑声又一次传来,毫不留情地扎进端木赐耳膜,扎得他频频咬牙。
疲累的黑眸因气愤倏然大睁。在五光十色的雷射灯下要看清楚眼前存心刺得他浑身是痛的仙人掌是有点勉强、不过,好在他早习惯这样的光线、故能以比一般人较好的视力看清楚那坐在雷泰隔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狂妄女人。
一身黑的紧身皮衣、皮裙裹住令男人垂涎的姣好身材,黑色丝袜圈住一双修长美腿,染成黄褐色的头发长及双肩,俐落的羽毛剪将侧脸颊掩去大半,只露出长而卷俏的睫毛、高挺的鼻尖和一点艳红的唇色,映衬得肌肤更加白皙;综合野性与叛逆,更多了点美艳与狂妄。可以想见,正面的她一定有双具有诱惑力也夹带挑衅的美目、直挺的俏鼻和—张绯红小嘴。是很美没错,但对长年在演艺圈、模特儿界打滚的端木赐来说,这样的一个女人只不过尔尔,更气到最高点反而冷静下来的他,早顾不得雷泰在旁直说息事宁人,来者是客的好言相劝。这几天他已经够火大,被记者追着跑,被一群想上镜头、专职跑龙套的小配角骂得狗血淋头,现在来到可以喘口气休息的地方还要被不认识的女人亏,要不发火地端木赐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几遍我都说。”黑衣女郎终于侧首看向火气正炽的他,如想像中小巧的红嘴毫不客气扬起一抹讪笑“你,端木赐,灵动经纪公司的老板,怕、女、人。”
说他怕女人!
“你信不信我连女人都敢打!”
香肩一耸,女郎轻笑,“没风度接受别人批评的男人会打女人也是意料中的事。”
“你——”
“端木!”雷泰赶紧伸手挡住端木赐气急败坏扑向身后女客的冲势。“冷静点,她是客人。”
“她是客人难道我就不是吗?”这是什么歪理?这女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别忘了你是群魔乱舞的投资人之一。”雷泰飞快安了身分给他,让他发作不得。
“我——”投资人三个字敲进脑海,端木赐咬唇垂下蠢蠢欲动的拳头,重重坐回原位,瞪向酒保迁怒道:“再来一杯!”
无辜的酒保怯怯地接下工作退开,一会儿又是这名女子独具特色的低沉音律响起——“真惨,有气没地方发不知道是怎生的滋味啊?啧啧啧!”连三声为他叹可惜的虚情假意,如果听不出来,这人的耳朵肯定有问题。
就因为他端木赐的耳朵听力一等一的好,所以,按下的火气再度爆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是存心惹我吗?”速度快得连雷泰都来不及拦下,一转眼,端木赐已经冲到女子身边,扳转过她的椅子让她不得不面对怒气正炽的他。
“这么不冷静如何在复杂的演艺圈和模特儿界待下去?”女子在面对他的盛怒时,竟然平静得像眼前只是一个小孩子在使泼要赖,说明白一点,就是对端木赐的怒气完全视若无睹。“灵动之所以会成为台湾第一大模特儿经纪公司恐怕是因为一时幸运,接下来应该撑不久了吧?”
“你——”被激到哑口无言还是他生平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