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芳收拾了山洞,又稍稍休整了一下上下山的山路,眼瞧着比往日更加容易攀爬的山,他咧着嘴得意的笑了起来,如今接下来就该是怎么引人过来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再弄点吃的才是,人来了,一开始估计都带不来什么东西,说不得还要他接济呢,也得让他有个准备不是。
只是这青岩山山谷里的小动物他是不准备动了,好歹是自己地盘的,能存着就存着,也算是让它们得了自己这个山神的庇佑,至于会不会以后被吃,那就看他们的命数了,他自己?还是去其他山脉弄点东西吧。
装备好顺手的弓箭大刀,背上准备装东西的背篓,拿上刚搓出来的草绳,马芳出现在了青岩山边界,然后兴匆匆的往野山岭走去,那里虽然凶险了些,阴森了些,可不得不说也就是在这样的山林里,猎物才是最多的,就是打猎没什么大的收获,那山珍也绝对不会少,蘑菇,木耳最是喜欢在这样的地方生长了,就是药材也比旁的地方多些。
凭借着如今的身手,加上六识敏锐,马芳感觉自己就像是箭神附体一样,才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有了三只野兔,两只野鸡的收获,顺带还逮着了一条青蛇,回去正好做蛇羹吃。
就在这个时候,隐隐的,东面似乎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哭泣的声响,马芳只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忙不迭往东跑了去,想要看个究竟。
“老齐,老齐,你撑一撑,撑一撑啊,田二去找药了,你知道的,这小子懂得多,不就是流点血嘛,一点子草药就能解决的,大不了咱们一会儿再弄个野鸡,炖汤补补就是了,你可千万别睡着了。“是马六!马芳离着近了些立马就听清楚了那带着哭音的人是谁,那是自己当年当刀盾兵时候的兄弟,是他手下的伍长,军队里头,从下往上,五人一伍,有个伍长,两个伍成一什,就是什长,在往上就是两什成一伙,有个伙长,接着两伙四十人,加上四个什长,两个伙长,两个伙夫,一个管粮草的队副,再加上个头,就是五十人一队,有个队头。这就是最基本的军营底层构架了。
至于马六口中的田二,这应该是长矛兵的,据说家里以前是药农出身,确实懂好些草药,虽不会看病,可什么药大概做什么用,还是知道些的,人也厚道老实。老齐,那是自己刀盾兵时的伙夫,或许是岁数大了些,又常年在军中混,平时有些油滑,可人还算是不错,最多自己多吃几口,从没有贪兄弟伙食的事儿。自己虽然转了几个队伍,却总在同一个大帐下,所以这些弟兄们也相互熟悉的很。不知道这几个是怎么凑到了一起。
不对,不像是就这几个,好像还有人。
“马六,架子做好了,咱们抬着走吧,寻个有水能生火的地方,好歹给老齐擦洗一下,弄点东西吃,人吃了东西,有了力气,说不得就缓过来了。“这是东街铁匠冯大叔?他怎么也出来了?难不成这城里乱子还没好?
不过是想了这么一会儿,马芳就已经接近了这些人歇息的地方。人还没有走进,就听一个声音大喊:“谁?那边是谁?出声。“
是田二,看样子他正好回来,看到了马芳过来的影子。
“是我,兄弟们,是我,马芳啊,老齐怎么了?““马头儿,是马头儿。“
“大马,你没死?老天爷爷,这可真是…太好了。“听见马芳的声音,那边立马一片惊喜欢呼,好几个直起了身子往马芳的方向看了过来,由此可见,马芳往日人缘那真是不错了。
马芳又快了几步,和那几个迎上来的人终于碰了面,这一看就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就几个人,可这一看才知道,哪是几个,足足有近二十人。除了田二,马六,还有躺着似乎昏迷了老齐,剩下的老老小小的好几家子人,看着当家的也都认识,铁匠老冯,带着他儿子,徒弟,一共三个,还有铁匠铺隔壁鞋帽铺子的王大娘,还有她儿子王三,和闺女王小梅三个,再有南市口肉铺的窦掌柜和他家两个小子,婆娘,伙计,徒弟,足足六人,另外居然还有土地庙的小乞丐兄妹两个,真真是一大帮子。
“老齐怎么了?“
匆匆扫了一眼,将大概人都认了认,马芳顾不得和人寒暄,忙不迭的过去瞧躺着不动的老齐,伸手一搭,就感觉老齐浑身发烫,眼见着是已经昏迷了。
“老齐肚子上被砍了一刀,原本看着肚子没破,还想着命大,不想逃到山脚下就不成了,脸色白的不成,把包好的地方扯开一看,才发现有些出脓水了,不到一天这不,就成了这样。“田二凑在马芳边上,一边将手里刚采来的一把消炎止痛的草药嚼碎了往老齐伤口上糊。一边和马芳说着情况。
“这样不成啊,还是要寻地方把伤口好生洗洗,将那些脓水挤出来,伤口不好的肉都挖了,重新上药才成。”
多年的兵丁生涯,这些个外伤几乎每一个人都懂上那么些,更不用说,已经有了山神传承的马芳了,虽然不懂什么炼丹炼药的本事,可植物特性什么的,大致医理总比田二这个半吊子知道的多些。
想到这里,马芳回头看了看边上已经用藤蔓扎好的担架,招呼着其他人说道:“别磨蹭了,跟我走,前头青岩山那儿有能安生的地方,这几日我都在那里歇着的,还有马六,把我的猎物带上,对了,谁带着盐了?山里别的不缺,就缺这个,啊,小乞丐,居然还是你想的周到,也是,你家当习惯了全放身上的,来,我这儿竹筒里有水,加点盐巴,大家都喝上一口,补补力气,加把劲,到了我的地方,大家就能弄吃的,好生休息休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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