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即墨眼看着雀利尔被精神触手遮挡,脑海里竟被绝美的画面深深吸引。
脑海中不停盘旋着一句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
若想要永垂不朽,一定要先拿走灵魂。
陆即墨并不认为自己曾跟小皇子有一段交情而雀跃。
他的脑子里如今满满想着的只是一个人。
阮棠。
阮棠究竟去哪里了?
陆即墨近一年来一直偷偷监听着白小白的生活通讯,因为是他哭哭啼啼跑来找简清繁,说阮棠不见了,到处也找不见。
还说阮棠怀了孩子,一直隐瞒所有人不愿说出来,陆即墨不要他了,糖糖有可能会想不开,他最近一直都不对劲,情绪不对,也不爱笑,怀孕的人最容易得忧郁症。
白小白找遍了附近所有的湖泊,并且到警察局报案,最后没办法了才来寻求简清繁的帮助。
陆即墨那天确实驱车到了努克斯军学院,发疯的alpha几乎爬满了江慕川所待的那一座教学楼,受优质oga信息素的干扰,所有alpha都处于毫无理智的发情状态。
陆即墨动用了sss级的信息素压制,oga的信息素也令他双目血红,每一根血管都像沸腾的岩浆涌向全身。
但他没有打开教学楼的门,更多的beta步兵学员前仆后继来帮忙,把他推开了很大的距离。
脑子很疼,腺体极疼。
使用超量的信息素压制,使得陆即墨的胸口空荡荡的像被凿出个血窟窿。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疼。
直到白小白的耳光扇在他脸上,他人已经坐在医院的病床上,耳光打得他整个人都爆炸了。
白小白说,“糖糖不见了,你害死了他,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
阮棠不会死的。
他怀着孩子。
陆即墨纹丝不动,站立如松,直到教官喊他的名字。
雀利尔脸色苍白地从神经触手中被释放,一众侍从与检测人员将他连带着沙发抬离原石附近。
宋宜舟给小皇子倒了水,让小皇子颤抖的嘴唇恢复原有的湿润。
这块原石蕴含的能量太大,一般的神经系统在它的附近根本难以承受,尤其神经系统越强,遭受到反噬越强。
它在剥离人的精神与肉体,将完整的一体血淋淋得切割。
人们肉眼所看到的三分钟,对于雀利尔来讲,却是十天十夜。
小皇子坐在冰冷刺骨的铁笼中,没有水,没有阳光,没有食物,只有压迫感超级大的alpha信息素不停地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