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独和梁雨听都戒备地站了起来,准备应对随时要爆发的局面。
为首的男人再多几步就能靠近梁雨听,他还想再上前一步时,被赶过来的夏天问从后面拽住了。
男人下意识想甩开,但夏天问拽太紧,紧到男人竟没办法再往前一步。
夏天问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暴躁的男人回头就狠狠给了他一拳。
拳头撞上脸的闷响声传来,能听出这一拳着实不轻。
梁雨听见夏天问挨了一下,脸色一变,立刻就要冲上去。
善独拉住了她:“对面这么多人,你再厉害也不可能都解决,别冲动。”
善独又不耐烦地看了眼夏天问:“就知道他根本只知道说大话。你还是躲我后面吧,大不了我答应给他们一点钱,打发走他们。”
被夏天问拽住的男人以为一拳能把夏天问打退下,但跟前的人被他打得身子一偏,却始终没松开手。
夏天问拽着跟前的男人,挨了一下也面不改色,只继续加深手里的力道,将男人拽得极死:“我都讲了,你们找她没用,去找欠你们工资的人。”
男人被拽着又甩不开,说话声音不免更烦躁而大声:“我他妈都说找不到刘立强了!那狗娘养的家都搬了!电话也不接!谁都找不到他!”
夏天问神色如常,声音平静地说:“我找得到。”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
这些男人找老板都找了有些时日了,死活都找不到,这才想办法赖着善氏。他们不知道一个看上去跟他们老板毫不相关的人为什么能找到。
一边的善独也露出了十分疑惑的神情。他家为了解决纠纷自然也想办法找过刘立强,但一直没有消息。夏天问凭什么就这么笃定地认为能找到?
见场面似乎终于被控制住了,夏天问这才慢慢松开男人:“刘立强是43岁吗?”
男人们发愣。
“差不多吧?反正就四十多?”
“是,刘立强跟我同年,他43岁。”
夏天问又问:“是不是去年11月20号左右被你们谁打进过医院?”
男人们更加目瞪口呆地看着能精准报出日期的夏天问:“是,我们那天去要工资。”
夏天问点头:“那没错了。我确实可以帮你们找到他。”
他看着那群男人:“你们肯定清楚,案子要是依法判的话,你们赢面太小,硬找不相关的善氏要钱自然难度过大。但如果是找你们老板要钱的话,就是合法的,怎么都对。”
该说的都说完,夏天问最终道:“你们今天先回去,我帮你们把他找出来。”
男人们被夏天问说得一时都顿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夏天问解释:“我知道刘立强过两天一定会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我可以提前报警,帮你们把人控制住。等他进了局子,你们就不怕他不把钱吐出来。”
男人们面面相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天问见这些人有些动摇的迹象,继续道:“我不会骗你们,毕竟如果我三天内没帮你们办妥,你们随时还会再来。但是如果我办妥了,比你们打官司方便了多了。一个官司打下来最快也要几个月,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钱,但找到人以后,钱直接到手,不是很好?”
男人们安静了一会儿,又相互商量起来。
最终男人们讨论出结论,同意夏天问的意见,并散了去。
等人散了去,善独脸色有些不好地问夏天问:“你怎么认识刘立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