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朗带着傅效和石力进来时,许初还在墙角,站起来把情况对陆元朗讲了,特别把那黑斑指给他看。
陆元朗接过蜡烛只稍看了一眼便沉了脸,叫傅效道:“明天找人把这面墙重新刷了。”
“是是是是,”傅效也只看了一眼,显出认错的样子,“那么请许先生移驾吧?”
“给遂之找间干净屋子,就在我身边。”
“二进院的东厢房一向空着,可使得么?”
“就在三进吧,把元耀那间给他住。”
“是是。”
陆元朗自己就住在三进之中,许初本想推辞,但傅效已经唯唯诺诺地去了。
“遂之可是带了什么贵重物品惹人觊觎?还是有什么仇家宿怨?”
许初摇头。“什么也没丢失,他翻过的东西,又放归了原处,我看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意思,怕是来寻什么东西的。就是那墙角的黑渍着实奇怪,我看着熟悉,又想不起究竟是个什么。”
石力当即哈哈一笑,答到:“许先生怎么连这也忘了,那是血点子嘛。”
陆元朗瞪了他一眼,石力低头撇嘴。
“去,带人查查别的房间还有翻动的痕迹吗。”陆元朗转向许初,歉然笑到:“我们江湖之人,打杀习惯了,不拘什么。遂之可忌讳这些?我让傅伯安排的是舍弟元耀之前的房间,你安心去住便是。”
“有陆庄主在,还怕什么邪祟恶鬼吗?”
傅效那边很快就收拾好房间,瑞达便同着许初过去。
“瑞达,先前我住的那间房之前住的是什么人啊?”
“哦,是庄上的一名头领,叫做焦提龙。他是同着老庄主创业的人,可惜后来有了异心,咱们庄主继位后就将他除去了。”
“哦……听说陆庄主曾有个弟弟?”
“有的,五六年前殁的,没时也才不到二十岁。”
“是怎么殁的呢?”
“殁在外面的,说是被歹人害了,许先生不用怕,”瑞达笑到,“江湖之人不在意这些,要说这山庄中没有死过人的房间,怕是找不出几间呢!老庄主和老夫人疼二公子,那房间是很干净的。”
许初笑了。“怎么,就不疼大公子吗?”
“想来自然是疼的,只是庄主继位前不常在家住。我老爹原就在山庄帮工,我从小在这里劈柴、跑腿,也没见过庄主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