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缘由他打探了一遭,若说还有蹊跷想不通的地方,便是邵明姮如何从两个壮硕的男人身边逃走。
“申家哥哥帮的我。”邵明姮知道瞒不过他,索性坦白。
默了少顷,顾云庭清凌凌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往后不会再发生了。”
“多谢郎君。”
“你已经是我的人,若你出什么事,便是我无能。”
邵明姮扯来杏粉色对襟长衫,拢好后才微微出声:“郎君可以进来了。”
顾云庭挑开帘子,看见她红润的脸颊,玉雪可爱,脑中不由自主想起昨夜,她在自己床上绽开的模样。
他把药膏放在枕边,坐直身体凝视她的眼睛,邵明姮好容易调整的呼吸渐乱,她揪着衣衫,避开那明目张胆的眼神。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邵明姮嗓音尖细,紧张的往后缩了一下,“我自己可以的。”她脸庞通红,曲起的脚趾抠着绸被,盖在软衾下的小腿忍不住哆嗦。
昨夜很疼,清冷寡淡的男人像变了个人,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她的耳垂仿佛还有他的牙印,她抬手抚住,睫毛轻颤。
一簇火苗自腹部烧起,顾云庭上前,捧起她的脸,在那明净通透的注视下,亲吻她柔软的唇。
杏粉色长衫铺开,叠在他雪色襕衫上,他托着她的腰,放在自己膝上。
“邵小娘子,我不管你之前和崔郎君,申郎君或是别的其他郎君有何瓜葛,从昨夜起,你是我的,也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看她面庞时的眼神执着,冷寂,拇指覆在她眼尾,唇又欺上去,吻了再吻,似要将她拆解入腹,吞下每一缕的香甜。
邵明姮受不住,快要跌倒在榻,顾云庭拉起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小人可口,他吻了许久才舍得松开。
“我会让三娘离开,这个院子里,再没人能欺负你。”
邵明姮急喘着呼吸,虚虚伏在他胸口,哪里能听得到他在说什么,怔愣了半晌,才从半空飘回来神,手指捏的发白,轻声嗯了下。
罗袖来叩门,谨慎回禀:“郎君,大将军来了。”
厅堂内
顾香君站在顾云慕身边哭的呜呜作响,眼睛核桃般肿了,瘪着嘴不停啜泣。
顾云慕则摸着顾香君的发顶哈哈大笑:“此事明摆着是你做错,怎还倒打一耙找我哭诉?”
“大哥,你还取笑我!”顾香君跺脚,气急败坏的拉着他手臂摇晃,“以前大哥最疼我,说要星星要月亮都能给我摘来,现下我不过才叫大哥帮我出头,大哥却是不肯了?”
“不是我不肯,是你不该做这种糊涂事。”顾云慕敛起笑容,喝了口茶又道:“你娇惯些无妨,但那个外室又没惹你,你为何要跟人家过不去,还使那般阴招毁人清白,换做是我,也得跟你二哥一样。”
“哼!”顾香君撒开他的手,气鼓鼓坐到旁边海棠方椅上。“你怎知她没惹我。”
顾云慕一听,登时来了兴致,弯腰凑过去笑嘻嘻问:“她怎么惹你了?”
顾香君便把崔远爱慕邵明姮的事说出来,委屈巴巴道:“我从京城跑来徐州,就是为了崔远,他却被一个小狐狸精勾的魂不守舍,他是昏了头还是盲了眼,邵明姮都是二哥外室了,他还死心塌地。
大哥你说,是不是邵明姮行为不检,若她没有蓄意勾搭,崔远焉能被蛊惑?”
顾云慕摩挲着下颌,眼皮一挑,看见顾云庭走进来。
顾香君立时噤声,却还在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你是怎么回事,瞧瞧把三娘打的。”顾云慕瞥了眼顾香君的左手,叠起腿来往后靠着椅背。
顾云庭却没答他,反问道:“大哥一进门就把那两个男人杀了?”
罗袖方才回禀,说顾云慕径直去了后院,拿刀活劈了两人,恰好云轻和兰叶经过,看见满地鲜血横流,吓得面如土灰,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