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几天,阿娇也没有担心。
刘雪低下头,道:“母后,女儿,女儿无事,就是有些头疼,不知是不是有些伤风了,这几日女人就养着,不过来给母后请安了。”
阿娇有些奇怪,她还没有见到刘雪的正脸呢。感觉有些奇怪,她起身走进,道:“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刘雪一看躲不过去了,抬起来头。
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刘雪的脸上赫然是一个五指印,虽然用脂粉遮掩了,但还是看起来很是吓人,可见施暴者是多么的用力。
阿娇的脸顿时沉了下去,道:“怎么回事?”广川王府的人还真敢撒气啊,好得很!
刘雪也不遮掩了,咬了咬嘴唇,骄傲的说:“母后,他们打了女儿,女儿也没有让他们好过,直接回了他们。母后别担心,女儿已经长大,绝对不会给陛下和母后丢脸的。”然后有些忐忑的说:“母后,这也是女儿最后一次见他们了,还请母后不要追究了,以后女儿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阿娇见她泫然如啼,眼睛深处却是释然,叹了一口气,抱住她,说:“雪儿,你长大了,自己决定吧。”
刘雪使劲咬了嘴唇,离开她,道:“母后,您休息吧,女儿先回殿了。”她不能总给母后惹麻烦,瞧着母后最近也是很累的。
阿娇点点头,等刘雪走后,楚云就跟着出去了。
过了一会,她回来就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却道是广川王妃和刘丹接到圣旨之后,心里恼恨,却不敢抱怨朝廷,这才向着刘雪出气,辱骂后竟然还动了手,幸好她走时拨了两个卫尉保护,否则刘雪及不只挨一个巴掌的事情了。
楚云说:“中宫,您不知道婢子听着那些话都很难受,哪像是一个母亲所能说的啊,白眼狼啊,克亲人啊,不该生下来等。”听着齐姑姑说来,这些还算是好听的。可见当时广川王妃和刘丹是多么三心病狂了。
阿娇道:“广川王呢?”
“说是在姬妾处,他一向不管内室。”
阿娇冷笑,道:“是不管,还是不想管算了,让雪儿认清楚了所谓亲人的真面目也好,至少再胡乱人攀亲,她就知道怎么做了?这对她以后是有好处的。”
到了匈奴可是举目无亲,要是被有心人以亲人的名义做了坏事,到时候谁又能帮她呢?还是自己坚强点最好。没有期望,也就没有了失望,任何事情也及能客观的看待了。
楚云点点头,说:“广川王府一团乱,婢子听着就觉得耳污。中宫,可要人继续盯着?”
“盯着吧。”阿娇总觉得这几日的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的。
“诺。”
随着各路诸侯王陆续来到了长安,刘彻也忙了起来。江都王刘非来了之后,他更是兴奋的亲自去接了。
阿娇不想跟着去了,她不想见江都王妃,免得相看两厌。
不过刘彻倒是很兴奋的,每次回到宫中都会将两人相处说给阿娇听。
这天刘彻又开始说五哥如何如何的。
“娇娇,五哥可真是好笑,又不是很久没有来长安,偏偏说长安城外有一家很好的叫廖记的茶寮,我们可都没有听说过,自小在那里长大的林郎君,他也说从没有听说过,偏五哥不相信。非要挨个去找,结果根本就没有,才无可奈何承认他记错了。叫我说,五哥就是年纪大了……。。”
阿娇突然眯着眼睛说:“林郎君是谁?”
刘彻兴高采烈的脸就跟突然被定住了一样,有些不自在的说:“就是一个男人。”
阿娇轻轻的笑了,然后低下头看着说,并不做声。
心里却在冷哼,男人是男人,但是却是小倌。她差点都忘记了,大汉男人狎妓可不光是女儿还有男人。马丹,她的情敌可不一定都是女人。
想到这里她就一阵心塞,最近的好日子过多了,她都忘记了危机。前世的时候刘彻可是有好几个同性美人。韩嫣当年闹得可不比卫子夫的仗势小。
这辈子韩嫣貌似改变了很多,但是实际情况呢?她貌似没有怎么关注啊!这个林郎君一出,让她有了一种醍醐灌顶之功效,她的情敌囊括了男女,瞬间她觉得口中有些苦涩。
先不提阿娇的迟钝,现在可是刘彻感觉到有些苦,阿娇竟然如此的敏感。难怪五哥告诉她,女人只要有心,都是廷尉,一点蛛丝马迹都能闻到味。
扯过她抱她坐到他的腿上,说:“娇娇,林郎君是五哥的人,我可没有找人。”
阿娇瞥睨他,“韩王孙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