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寨的寨门似乎很雄伟,高高的石墙,砌成一道巨屏,那极厚极厚的巨木门都以铁皮包扎起来,颇有几分气魄。
寨门高近两大,门高却有一丈五,寨墙士以山石巨木垒成,让人感觉到,纵使千军万马,也无法破寨而入。
这也许就是暗月寨一直能在两朝之间相安无事的主要原因之一,要知道,像暗月寨这样一个战略要地,无论是哪一朝战领,都会给其带来极大的方便。
两朝又怎会舍得放下这样一块肥肉而不吃呢?士因他们根本没有把握可以一举攻下这座坚寨,只要拖得一时半刻,另一朝定会派出军队来击,这就是双方都不想让对方有机可乘的原因,一个不好,暗月室投靠了另一朝,只会变成陪了夫人又折兵之举!这也就是暗月寨在夹缝中生存的秘诀。
其军门的确有千军万马都无法攻开之势,但剑痴所带来的却非千军万马,而是六个人,只有六个,不多不少的一个“顺”
字!寨头上的人其实早就发现了他们,只是并未在意。
他们根本就未曾将这六个人放在眼中!绝对没有人会相信,单凭六人会是找暗月寨晦气而来的。
寨门并不是敞开的,但寨头却有人,在剑痴径直走到寨门之前时,才有人对六个不速之客稍稍有了些重视。
高手,自有高手的一种独有的气息,并不是因为他们在寨墙之上就不能感受到这种气息的存在。
剑痴跨出的每一步都十分悠闲,十分轻松,就像嫖客逛窑子一般,可每一步却是常人的三步之远,这却不是每个“嫖客:,所能做到的,是以,当六人行近寨门之后,寨头上的人立刻发现了六人的异样。
更让寨头之人感到惊讶的,却是那个矮人,的确,这种人走在哪里都会成为人们目光的焦点,因为他可以给人一种极不对称的感觉。
那是一种只能让人仰视的气势,这人又是谁呢?‘来人请止步!”
寨头之上一名守卒以比较平和的口吻唤道,他们也在为自己有这么好的态度而感到奇怪。
剑痴没有止步,依然是那么轻闲而优雅地前行,口中只是低低地送出两个字:“开门!”
寨头守卒哪见过如此不客气的人?但却深深感觉到剑痴的来头定然不小,这点只从对方的气势上就可很清楚地感觉到,不禁有些客气地连“请问几位如何称呼,可有拜山之帖?…”
你问得大多了,去叫饶刚来见我!
“剑痴有些不耐烦地道,却连头都未曾抬起。
寨头之上的人一愣,没想到自己尽量以如此客气的语调说话,却仍会遭到对方的这般无札,然而他们倒真被对方的身份给蒙住了,但却知道这几人气势汹汹,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也便有些不急地道:“你以为你们是谁,我们大寨主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见的吗?我劝你还是写好拜帖……”
“这就是拜帖!”一声低沉而清晰无比的冷哼响起。
寨头上那名守卒被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他突然发现那个矮人就站在他的身边。
这几乎完全不可能,但却是事实,没有谁看见这个矮人究竟是怎样上到寨头的,似乎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就是站在这名守卒伯身达这叫他们怎么不惊?:“呀!”一声惨叫,那守卒若弹丸一般被甩下寨头,在寨墙下摔得脑袋迸裂。
/守在寨头的众守卒皆大惊,一齐向那矮人扑去,长枪、短干一阵乱扎,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个矮人已经不见了,就像是幽灵鬼兢一般,在他们的围攻之中消失,只吓得他们慌忙撤回兵刃,生怕扎伤了自己人,可就在他们撤回兵刃之时,却又发现了一件让他们心胆俱裂的事情。
那四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出现任他们之间,四双长满老茧的手”
是无数只铁钳般击出。
这些守卒竟在全来不及反应的当儿飞跌而出。”
不要多造杀孽!”剑痴的声音也在墙头响起。”
啪!嘭…“一连串的暴跌与惨叫之声!这些人尽数被甩到寨墙之外,可他们却全国剑痴的一句话而捡回了一条小命,只是被摔得昏了过去。
四人手劲拿捏得无比准确,两大多的高度,底下又全都是坑洼不平的山石,竟然全让众守卒安然着地。
此时那矮人已经向寨内行进了十数丈,这一群喽罗的确不值得他出手,是以他便自诸般兵刃之中穿过。
剑痴的步子也极快,根快就赶上了矮人,但却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必要出声。”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响遍了每一个山头。
似乎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凌能丽无神地抬起头来,满怀心事的眸于中映出刘承东的身影。”
总管!
“凌能丽有些歉然,低低地叫了声。
刘承东出奇地没有作出回答,只是各叹了口气,抬起头脸,仰望苍穹。
凌能丽心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默默站立,调整了一下心乱如麻的思绪,强压心头的酸楚再一次道:“绝情识破了我的易容!”刘承东踏着败叶,像是一具雕塑,淡淡地道”
我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