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早在高大如熊的汉子意料之中,的确,这高大如熊的汉子早就料到尔朱兆的剑会比他的身法更快,因此他的两个大轮只是死命地护住咽喉和心口,甚至将其他所有的要害都暴露在尔朱兆眼中。
这种送死的打法却是尔朱兆前所未见的,更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般自动送死的人,是以,他心头怔了一怔,因为他有些弄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在他的剑稍顿的当儿,只觉眼前一黑,却是那高大如熊的汉子己扑到了身前。
“呀……”那汉子一声狂嚎,尔朱兆的剑在本能反应下直挺挺刺入了对方的胸膛。
那汉于的眼角竟露出了一丝笑意,一丝疯狂而恐怖的笑意。
而在此刻,尔朱兆也感觉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那是一种让他心胆惧寒的结果。因此,他飞退,也惟有飞退!
尔朱兆的确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让这个送死者靠得太近,一个不怕死的人比之一头人熊更可怕,任何人都不能不对这垂死挣扎的人熊另眼相待,任何人都不能不对这垂死挣扎的人熊进行防备.野兽的临死反扑,是最为可怕的。
“呀!”尔朱兆虽然发现得及时,但仍被那汉子抛出的两只大轮割破了双肩,带下两块皮肉,几乎痛澈心脾,在惊怒之余长剑一绞。
那汉子如野狼般狂嚎一声,双手死死抓在尔朱兆两肩的伤口上。
“砰!”尔朱兆避无可避地被那汉子巨大的脑袋撞中额头。
一阵昏眩之感过后,尔朱兆发觉自己的鼻孔之中滑出两行热乎乎的液体,眼角几乎被撞得裂了开来,整颗脑袋仍在“嗡嗡”作响,肩头的伤口依旧剧烈地疼痛,那两只深深嵌入肉中的手已经变得冰冷。
“大公子,你怎么了?”一柄刀以最快的速度新下那大汉冰冷的双手,在那庞大的躯体轰然倒下之时,尔朱兆才被属下的声音惊醒,若非伤口仍在发痛,他还以为刚才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一个不要命的人的确十分可怕,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害怕,你不能让他害怕,那么害怕的人自然就会是你自己。
说到武功,即使三个若那大汉般身手的人,也不一定能胜过尔朱兆,但尔朱兆仍然受伤了,虽然伤得并不是很重,可对他的心理却是一种极为沉重的打击。
“呀……”又有一名剑手死在三子的刀下,那七人已经只剩五个,而三子除衣衫有些不整之外,依然勇不可挡。
庄内四处厮杀的战团逐渐聚中,不仅是因为形式的逆转,更是因为地底的爆炸,使得每个人都深深感到逼近的危险,是以,众人情不自禁地将战场向庄外偏移。
无名五与耿怀恨也战得极苦,无名五已经换了五件兵器,虽然让耿怀恨有些狼狈,但却并没有办法取胜,若非靠不断弃换兵器,只怕无名五此刻已经败下阵来。
耿怀恨也是有苦难言,右手仍在滴淌着鲜血,而他挥动巨斧所需的力气比之无名五当然大多了,功力损耗自然更甚而且流血过多,使他的手臂越来越沉重,如此下去,只怕会因流血过多而败下阵来。即使不流血,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更让他吃惊的却是,无名五竟似乎有层出不穷的绝招,每一种兵器到了他的手上,都似乎习练了十余年一般纯熟自如,也不知道这件兵刃之后,下一件对付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兵器,这正是耿怀恨心中蒙上阴影的根源。不过此刻,他仍能强撑着与无名五斗个旗鼓相当,但无名五却渐渐向三子与凌能丽两人靠近,惟有大家在一起,才有一拼之力,只是他弄不明白,蔡风怎么仍未出现,地道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名五隐隐猜到,地道之中的爆炸定是与蔡风和无名十六诸人有关,但此刻己言众人都无暇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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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向天和黄尊者的面色都极为沉重,一旁众人更是谁也不敢吱声。
那些苦行者犹如一截截断术般。静静坐在蒲团之上,不声也不响,似乎世俗之间的任何事都无法勾起他们的兴致。
“在北魏究竟还有谁拥有这般实力?”黄尊者有些不满地问道,因为包向天派出去打听赤尊者行踪的探子,三十六人已有十二人无功而返,另外二十四人却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这几乎让包家庄的探子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