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京虽然很快就已感觉到刀的逼近,可是回救已是不及,只得飞身前扑,反手挥棒,可是又怎能挡住蔡宗这刻意的一刀呢?
“嚓!”一声轻吟,刀身与铁棒擦身而过,以一种挡无可挡的速度,在晏京的腰际拖开一道长长的血槽,更在那握棒的手上削下一大块皮肉。
“砰!”蔡宗的身子被踢得倒飞而出。
晏京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吃亏的人,他的脚比之手更为灵活,虽然蔡宗的刀伤了他,可是蔡宗亦避无可避地挨了晏京重重一脚。
包问和包向天先是一惊,为晏京中了蔡宗这要命的一刀而惊,但见晏京也还了一脚.禁不住又缓缓松了口气。
两败俱伤的结局至少要比让蔡宗胜了更好,这种可怕的对手,包向天的确不想面对,要让这个敌人自世上消失的方法并不多,其中最简单的一种就是让对手死亡。
包向天并不想落个不守信用的名声,但如果对名声无损又能击杀对手,他还是愿意的。
正当包向天和包问暗松一口气及晏京惨嚎之声未尽之时,他们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有些难看。
的确有些难看,令他脸色大变的是一根绳子,抑或是一根钩索。
钩索由蔡宗的手上射出,人在半空之中,由上而下仍有射索的能力。蔡宗并没有受到众人想象中那么重的伤。
这并不值得吃惊,值得吃惊的是另一根钩索,像一条长长的活蛇,在虚空中一阵扭曲,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缠住蔡宗的那根钩索。
“嘶!”包向天再也忍不住出指了。
“啪!”一颗石子在虚空中与包向天那深具摧毁力量的劲气相撞,碎成了粉未,同时也阻住了包向天的隔空气劲。
包向天再出指之时,蔡宗的身形已经被扯至庄墙之外,柄若锯齿般的刀,被隔空指劲击成两截。
包问大怒,身形如电般射向庄墙之外的一棵大树旁。
那出手救走蔡宗的人正在那棵大树之上。
“希聿聿……”两声健马的嘶鸣过处,蹄声已经传至庄外。
“再见,各位!”传来的却是蔡宗中气十足的声音。
“包问!”包向天轻喝道。
包问不得不刹住身形他有些不明白包向天为什么不起身追击。
“庄主?”包问的疑惑并未说出口,可是包向天却很清楚他的意思。
“你追不上他们,即使追上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包向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包问愣了半晌,刚才那树上的神秘人物以一颗石子挡住包向天的隔空指劲,那手法、那眼力、那功力的确不比他差,而蔡宗最后传出的中气十足的声音更告诉他,若他追上去,所面对的却是两大可怕的高手。
“呀……”庄外传来数声惨叫,显然是阻截的弟子惨遭杀戳。
“晏老,你伤得怎样?”包向天迅速为晏京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急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负庄主所望,实是惭愧!”晏京奥丧地道。
“你不是也同样还了他一脚吗?你并没有输,只是这小子耍诡计得以溜掉而已。”包向天道。
“他并没有受伤,我那一脚虽踢在他的胸口上可那里却有一块冰寒的硬物,抵消了我的脚劲,根本就不可能伤得了他。”晏京无可奈何地道。
包问立刻想起与对方交手之时,蔡宗手臂上的硬物,竟然有金属的响声,只不知究竟为何物,但晏京所说肯定不假。
“我并不要你胜,做到这个样子是最好的收场。”包向天突然说出一句让众人为之愕然的话。
包问不理解,晏京却当这是在安慰他,不禁涩然一笑道;“庄主不必安慰我了……”
“不,这小子虽然是个可怕的敌人,但其利用价值也随着他的可怕程度而升高,此子一日不除,华轮和蓝日便一日不能背弃我们的约定,这个人对我们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否则,本庄主绝对不会让他如此轻松走掉。但今后,面对这小子时,你们必须加倍小心,如果不是梅三和梅四两人伤他在先,你们两人绝对讨不了好处!”包向天淡漠地道。
包问和晏京一呆,立刻明白包向天的意思,不禁对包向天的老谋深算更为佩服,想到蔡宗的狡猾和那诡秘的武功,不由让他们有些心寒。
“唉,杰儿若在我身边就好了。”包向天禁不住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
“对了,庄主,这个人似乎与二公子有些关系。”晏京突然冒出一句让包向天和包问吃惊的话。
“你怎么知道?”包向天的眸子之中闪过一缕激动的幽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