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玉芙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看着她:"哦,想起来了?"
"是啊."玉芙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当年汉武帝金屋藏娇,这个院子可不是那个金屋吗?啊?姑姑."
我一愣,这个丫头,居然拿我来取笑,正色的对着玉芙,我开口:"你,你讨打."于是追上去直想揍这个丫头.
我扶着桌子,气喘吁吁,玉芙头发散乱,旗头也歪了,正倒在一旁大口喘气,我看着她,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了."
玉芙连连摆手,笑着说:"不敢了,不敢再笑姑姑是金屋藏娇了."
我听了,瞪了一眼玉芙,与她同时大笑出声.
"对了,姑姑,我听十三说,你和四爷要结婚了?"玉芙整着旗头,一边问我.
我斜倚在床上,点点头:"是啊,他说,要娶我."
玉芙转过头,一脸俏皮:"我来当伴娘好不好?"
"你放心,伴娘你是逃不掉的.别忘包红包啊."我看着梳着头发的玉芙,说.
"啊,不是吧,我没钱哎."玉芙做出一脸穷像:"人家好穷哦."
"得了吧你,少装."我呸了她一口:"家里装着金山银海,还跟我这儿叫穷呢."
"包五十两,再多不给了."玉芙一口定下:"我的伴娘礼钱你也别忘了.还有,四爷要给我钥匙钱呢,哈哈,怎么算,我还是赚了."
"财迷.怎么跟你妈一个样呢."我看着这个陷入$符号的女子,笑着.真和嫂子一个样,同样是个钱串子.
第十章
院内,梅花又开了,我踩着积雪走在梅林中,飘零的梅花落满肩头发上.
轻折一朵,嗅一下,嗯,好香,留着,放在屋里头,呆会儿他来,肯定喜欢,看着想着,我不由痴了,许是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如此吧,爱上了,心里眼中便只有他一人了,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欢喜,看见他开心的笑容,便觉天地有色.
摇摇头,我笑着,再折下一支,细细的把外头的皮和叶儿掐去,笑着将一支梅花插在发间,初四走了来,冲我点点头,低声说:"小姐,刚刚凤舞堂主来了,说是苏家来买人命了,是江家大公子出很五百两,要我们杀了江三公子,事成后再付五百银."
我转着手中的梅花,冲着初四一笑笑,就画面看了,任都会以为我们在说着家常话,我在心里思忖着:又是豪门家丑,这江大公子为人胡天胡地,骄横无比,江三公子自幼聪明好学,只是,太过聪明了也许不是个好事.但是江大公子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佘的主,想了想,我将手中的梅花交给初四:"把这话传给江三公子,别透了我们的事,你去找找六儿,她一直在江二公子身边."
"知道了."初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暗笑一声,江大和江三都留不得,而江二却太过笨了些,不过也不能排除江二在装笨的可能性,江家的人没几个是真笨的,看来这事还要让六儿多注意些,江家,在书生堆里还是很有说话权的.毕竟在明朝他们可出过三个状元,两个探花.
"初四啊,把这几枝梅花插起来.放在大厅里头."初四离去时,我淡淡的吩咐一声.
凤舞堂,是我这三年一手创立的杀手堂,在江湖中可是被人称为阎王殿的.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冷冷一笑,看看天,爷该起身了吧.他可答应过我今儿个带我去逛大街.而初四则是凤舞堂的二当家.
手里握着几枝梅花枝儿,我笑着走进屋子里,刚把梅花插上,正在欣赏时一个带着轻笑的声音传来:"你呀,这大冷的天儿,就去看梅花了?你可真是个梅痴."
我看着倚在门边儿的四爷,这样的他有一种让我心动的慵懒的性感,我低着脸,掩住脸上的红晕:"爷,来了?"
"早来了.看你和那个丫头聊得正开心,聊什么呢?"四爷不经意的问.掀开帘子走了起来,一身白衫衬出他如月的气质.他捧起我的脸,细细吻下.
我甜蜜柔顺的承受着,脸上却发的火热起来了.
看见我羞红的脸,他轻声笑了:"你害什么羞呢?以后要是^^^."他挑起眉头,看着我,一脸戏谑:"那可怎么办啊?"
我白了他一眼,给他拍却身上的雪花:"一早起来就油嘴滑舌没个正经的."
他站着,任我在他身上拍来打去,只听得他说:"要不是你说今日要上街玩儿去,我还真只想和你呆在一块儿呢."
穿上衣后,他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写好后,我接来看,上面是他一惯的瘦体字.
"手摘寒梅槛畔枝,新香细蕊上簪迟。 翠鬟梳就频临镜,只觉红颜减旧时。 "他在旁边念着,我看着他,好气又好笑:"不错,颇有南唐的绮靡之风."
话是这般说,心里却如蜜里调糖一般,真甜到骨子里,这个四爷,这个四爷,我瞄着一旁故做无事一般的他,柔柔的笑了,搀起他:"爷,走吧."
走出大街,处处张灯结彩,要过年了啊.我与他走着,一路看着.
我左手拿着一包话梅干,嘴里还嚼着梅花饼子,两个眼睛看着天桥的杂技,一动不动,他站在我身边,脸上虽然清冷,但却让我觉得温暖如春,他的手里是我买下的无数小玩意和零嘴儿.
身边没有侍卫,可我知道,属于我的凤舞堂影子就在暗处,而属于他的暗侍也在远处呆着.看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杂技,我不时大声叫好.
扔下几个大钱,我和他走出了人如潮水的天桥,我看着他,吃着话梅,他好奇也拈了一颗吃,刚入嘴就吐了出来,还瞪我:"这么酸,你怎么吃得下啊?"
我看着他,故意扔了几颗入嘴,得意的开口:"我就是喜欢,怎么了?"
"你喜欢就好,就是别闹肚子."他看着我,宠溺纵容的笑着.
走上京里有名的"太白楼",坐上桌,就听见旁边有人开声:"四哥,那可不是四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