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准胡乱吃醋,也不准胡乱跑,白天晚上都不行。”林了了手指勾着陆羡的衣领,若有似无的往前撞了撞“听见没”
“那你别对他笑。”
“”
陆羡憋了半天终于说出口,她今夜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林了了眨了眨眼,有点无语却又有点好笑,果然是小孩子——
“我对他笑,不代表我喜欢他,只是一种交流方式,而且人家是东家”
“我不准!”
陆羡勒住林了了的腰,用力带进怀中,向来清明的眼底,竟盈润出几抹水光,咬着牙,半分道理都不讲,念来念去只有三个字——
“我不准,我就是不准!”
林了了在她收紧的力道之下,心尖不由颤动,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逐渐地眸色加深——
“陆羡”
“”
“我不是明玉,我只喜欢你。”
陆羡的心事被戳破,长期以来的酸楚,顷刻喷涌而出——
是她是怕了
她怕林了了会跟当初的明玉一样,抛下自己,不要自己
林了了眉眼敛起,眼角也有些潮湿,她捧着陆羡的脸,从额头开始,一点一点的亲着,与刚才的热烈完全不同,现在她满心满眼全是心疼,相较于这样脆弱的陆羡,她更希望她霸道、强横。
在林了了的亲吻下,陆羡的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可林了了还觉得不够——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覆在她耳边——
“我不喜欢男人,我是天生的,只喜欢女人。”
一颗摇摇晃晃的心,在震惊中终于安稳。
翌日
这院子算是沈国公府最偏的一处,但却是沈宜的最爱,有假山有流水,花坛里也是一片姹紫嫣红。
沈宜平日无事可做,便会来此,哪怕无人做伴,只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也能舒坦许多。
抬起手,原本该她落下的棋子被收回来,沈宜望了眼对面那人,不禁浅笑,摇了摇头,旋即朝旁边候着芙蕖挥手示意。
芙蕖跟随沈宜多年,许多时候哪怕不用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便能领会。
退下后,片刻又回来,手上多了一方薄巾,轻轻地搭在陆羡身上。
晌午去下的棋,胜负都还未分,再睁眼时太阳都落山了。
薄薄的余晖拢着渺渺的光,陆羡似是九霄神游了一番,乍得清醒——
“我睡着了?”
沈宜抬望眼,棋盘上的布局还是之前的样子,她一手握着书简,一手垂在膝上,俨然岁月静好的安逸模样,弯起嘴角,笑着打趣道——
“坐着下棋都能睡着,你昨夜里干嘛去了?莫不是去做贼了。”
陆羡目光霎时一顿,极少有的不自然——
的确是去做‘贼’了,还是夜闯香闺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