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宅子,你去瞧过没?”
“没时间。”
“她给你了就是你的,就算你不要,这东西也还是会记在你名下。”
沈宜一下将她挑破,什么没时间,分明在赌气。
“去看看吧,好让里头儿的下人,也熟悉熟悉女主子。”
林了了哑然,反应过来后,立刻驳回——
“什么女主子?我不稀罕!”
因着沈宜总睡不好,所以林了了给她开了安神的汤药。
临睡前,芙蕖煎好端来给她用。
浅棕色的汤药有股甜甜的味道,沈宜捏着鼻子将空碗置在方几上,随后转身趴在窗台,朝外面的吩咐——
“芙蕖,有蜜饯吗?这药太苦了。”
连吃下三颗,沈宜脸上的表情才好受些。
芙蕖将床铺好,扶着自家小姐躺下,转而又去关窗子,却听床帏里的说道:“留个缝吧,不然夜里太闷了。”
“是。”
丑时已过,寅时将至。
一道黑影从窗户潜进屋子,径直走向床榻,刚撩开纱帘,还不等看清榻上的人,就被身后猛的一股力掐住腰,整个人扑了下去,这才发现床上躺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卷成条的棉被。
那人呢?
沈宜带着笑气——
“还武功高手呢,我站这儿半天了,你都不知道。”
阮星的余光往后瞄去,沈宜没看见她嘴角露出的坏笑,等反应过来时,才赶忙松开,向旁边弹去,两只胳膊捂在胸前,幸好屋子里黑,否则自己的脸一定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
“你干什么?!”
“是你抱我的啊,我当然挣开你呀”
“你哪是挣开!你分明是——”晃来晃去,趁机吃豆腐!
“是什么?说啊”
阮星的眼睛很亮,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的清,她精准的寻到她的眼睛,毫无预兆的就凑了过去——
“窗户给我留的?”
“没有太闷了,我”
讲到一半,沈宜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大半夜跑进别人的屋子,不把她抓起来,就该烧高香,跟她解释犯得着吗?
“你来干嘛?”
“来看你啊,又喝药又扎针的,怎么相思病啊?”
“阮星!你有没有正形?”
“没有。”
话落,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阮星往她的手里塞了个东西,牛皮纸包着。
“什么?”
“酒糕。”阮星笑笑,说“我小时候经常吃,后来就在没吃过,前几日在天桥下遇见个老婆婆,竟在卖这个,今日就买来给你尝尝。”
阮星拆开牛皮纸,捏下一块,送去沈宜嘴边,目光幽幽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