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见了几次杜清宴和杜瑳,还闹了一个大乌龙。
那天两兄弟正在下棋,路过的甘鲤没找到杜镛扑了个空,反而被杜清宴叫住了。
“表妹又是在找大哥?”杜清宴依旧是老样子,笑着打趣了她一句。
他的好感度还是维持在-100没动,甘鲤也并不打算刷他的好感。
杜瑳闻言,从棋局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大哥好像最近都很忙,一大早就匆匆出去了。”
沾了杜清宴的光,这还是杜瑳第一次和甘鲤说这么多话。
甘鲤觉得,他可能不是故意不和她说话的。
杜瑳正在变声期,嗓子有点沙哑,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好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公鸭嗓,青春期最是敏感,又有杜清宴这样的哥哥。
原来是这样,听到杜瑳的话,甘鲤觉得还真是不凑巧。
这里在场的不止他们三个人,还有些一旁服侍的丫鬟小厮们。
上次甘鲤不过就是得了个风寒,她就从青果那里听到了各种各样版本的谣言。
什么“表小姐生了重病”、“表小姐对京城水土不服”之类的,更离谱的还有“表小姐有先天不足之症”。
谁叫林鱼刚进杜府,就几天都没从房间里出来,好不容易露了几次面,就立马生了病。
甘鲤总觉得,这些谣言后面一定是有人在操纵,不然不可能传播得这么离谱又迅速,可她却找不出什么证据
好像真的只是滚雪球一样,只因为林鱼是最近的热门人物,就越滚越大。
她怕待会儿又传出什么“表小姐心悦大公子”的话,那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甘鲤正想张口为自己辩解:“各位表哥对我都是极好的,说是亲哥哥也不为过。”
话说到一半,她,就因为补过头流鼻血了。
这鼻血来势汹汹,直接两条挂了下来,不给甘鲤丝毫反应的机会。
那堆补品里有不少是补气血的,一股脑全被青果叫人炖给甘鲤吃了,甘鲤是个没常识且不挑食的,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奢靡生活,怎么可能还挑剔。
就算味道有些奇怪,不合她的胃口,她也完全不浪费,全部都吃了下去。
一不小心,就补太多了。
甘鲤一开始只觉得鼻子热热的,她今天穿的一身红,血滴在衣服上,不是很明显。
突然她看见脚下淅淅沥沥的落了不少血,积成好几滩血迹,小的很快就凝固了,呈现出暗红色,大的那摊还没完全凝固,是刺眼的鲜红色。
甘鲤自己也惊住了,下意识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手上立马沾了一团血,把周围的人吓得不清。
慌乱的人群中,杜瑳也微微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看着甘鲤。
只有杜清宴,一脸淡定,甚至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嫌弃血的气味重。
回忆到此结束。
甘鲤已经不害怕别人可能会误会她和杜镛之间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