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还说,这位县太爷姓张,是凌国公府三老爷凌兰光最宠爱的一个妾室的亲哥哥,这些年一直仗着凌家的势,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南郊百姓对他都是怨声载道。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静月右手食指在木桌上轻轻地敲了几下。熟悉静月这个动作的四个丫鬟都知道,她们家小姐这是要想办法打抱不平了,看来,这个张县令今天要倒大霉了。
“刘管事,你去把童玲儿和童大牛叫来,我有话要问他们!”静月只要想着这件事情和凌国公府有关,她内心深处隐藏的那些恶作剧因子就禁不住兴奋起来,上次的“毒参汤”她还没向凌家要利息呢!这次就先从张县令身上要点吧!
刘管事一见静月要管这件事情,再看她身边的人没有出声反对,想着自家这位小主子应该是真有办法。他不敢耽误,很快就将藏在后院的童玲儿和童大牛找了过来。
静月见这童玲儿长得的确眉目清秀,童大牛也是孔武有力,两个人站在一起,倒也是一对佳偶。
童玲儿和童大牛一见静月的穿着打扮,再加上刘管事刚才叮嘱他们的话,见到静月就给她跪了下来,两人说道:“二小姐,求您大慈大悲救救我们吧!”
静月让人扶起二人,笑着说道:“你们不必担忧,不要说你们和宋府的人有些亲戚关系,即便没有,我也会帮你们的。只是,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清楚你们。”
“二小姐,请问!”童玲儿和童大牛一听静月要帮他们,就像溺水中抓住了浮木,突然间有了希望。
“你们二人可把县令公子伤的很严重?”静月细心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浅浅地抓伤了他的手臂,不过,大牛哥把他的腿打断了!”童玲儿回忆着说。
“那你们逃跑的过程中,可还有伤到其他人?”静月又追问道。
“未曾!”
“童大牛,你打断县令公子腿的时候,他正在干什么?可还有其他人看到?”
“当时那个畜生正想对玲儿意图不轨,玲儿拿着刀子要抹脖子,幸好我撞门进去了。当时有两个小厮拿着棍棒要打我,我把他们撂倒之后想带着玲儿跑,那县令公子就上来拦我,他还想抢玲儿,我一锄头就砸断了他的腿!”
童大牛再回想当时的情形,依然是义愤填膺。
静月沉思片刻,对二人说道:“好了,没你们什么事情了,先去后院歇着吧!记住,无论待会儿前院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出来。”
“玲儿、大牛多谢二小姐救命之恩!”二人跪下又给静月磕了头。
童玲儿更是泪眼婆娑,她眼含热泪用乞求的声音对静月说道:“二小姐,您也能救救我娘吗?”
“放心吧,我会救她的!”救人自然救到底,静月要么就不管闲事,要么就一管到底。
一个时辰后,张县令就带着十几个衙役声势赫赫地来到了宋家田庄。来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宋家有位嫡小姐已经住进来养病,而且在他眼里,这宋家南郊的田庄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破庄子,宋家人根本不会在意。
再者说,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宋凌两家不和,他就更没必要怕宋家的人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如此大张旗鼓地上门要人的原因。
一走进庄子大院,两排衙役就嚣张地大喊道:“快把童玲儿和童大牛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县太爷不讲情面!”
刘管事从屋内不慌不忙地走出来,他身边跟着脸带怒色的冷雨和冷叶。
“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狗奴才,敢在这里大吵大嚷,你们一个个都想被送官查办吗?”冷雨怒中带威地说道。
“官?本老爷就是最大的官?告诉你们,快把童玲儿那个贱人还有童大牛那个莽夫给本官押送出来,否则本官就要搜院拿人了,到时候你们可吃罪不起!”张县令猖狂地说道。
冷叶冷哼一声,大声说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脚站在谁家的土地上,竟敢在这里狂妄叫嚣。哼,无凭无据竟然来这里撒野,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臭丫头,本官正在办正事,你休要胡搅蛮缠,否则连你一起抓进大牢!来人,给我搜!”张县令有些急了,他见刘管事站在一边不说话,而两个说话的丫头明显是大家族出身的,看来这庄子里是新进了主子。可转念一想:那又怎样,他就一个宝贝儿子,现在被那童大牛打断了腿,他一定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张大人,急什么,不如进屋先喝杯茶!”突然,刘管事笑着说道,很是恭敬地请张县令进主屋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