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吴氏那张徐娘半老的脸到底歪没歪,徐依萱不得而知,反正之后的几天里,因为免了她晨昏定省,自然也就没见着人。直到半个月后,六月十八宜嫁娶这天,徐依萱才见着徐吴氏。瞧着徐吴氏厚厚的一层粉底都遮挡不住微肿的腮帮子,徐依萱知道,这些天她的这位好继母,只怕没少为凑齐银子而上火,喝再多的凉茶,甚至都喝窜稀了,依旧牙龈红肿满嘴水泡。可这事儿跟她徐依萱又有什么关系咧?她都没来得及往她那好二娘那吃食里加料。身穿正红色嫁衣的徐依萱顶着厚实的新娘妆,在白露白芨两位一等大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向端坐在冠帽大圈椅上的徐次辅。徐次辅一旁的位置,摆放着特意从祠堂请过来的沈氏那牌位。作为填房继室的徐吴氏,只能坐在右下手的位置。至于其他姨娘,压根没资格出来凑热闹。“你既将嫁入镇国公府,为父希望你能孝顺姑舅,和睦妯娌……”徐次辅神色淡然地开口道,眉宇间不见一丝一毫的不舍,只有厌恶与冷漠。“女儿跪谢父亲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必将谨记父亲此番对女儿的谆谆教导。”徐依萱不恼不怒,依旧恭恭敬敬地对徐次辅行完跪拜礼。整整十万两黄金,若兑换成白银,那便是百万两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这还没算上镇国公府给的价值约莫五万两白银的聘礼,以及明面上府里给的一万两陪嫁。自然,沈氏当年留下的那些田契跟铺子也没算在内。哪怕,徐次辅早早便磨着后槽牙想好了应对之策,这么一大笔黄金,回头的功夫就让人偷龙换凤尽数拿回来,心里依旧很不得劲。一旁的徐吴氏见白露白芨两个丫鬟甚是小心地将徐依萱搀扶起,便轻咳了一声,正想着摆个谱说些什么之际,就听到前头院子传来一阵欢呼声:“新姑爷闯过三关,迎娶新娘子啦~~”这么快?徐吴氏有些傻眼了,甚至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穿凤冠霞帔新娘服的徐依萱已被沈家小舅子给麻溜地背出了徐次辅府,上了花轿。“起轿~~”伴随着这一声洪亮且悠扬的声音响起,鞭炮噼里啪啦作响,一路吹吹打打,迎亲的长龙便出发离开了徐次辅府,随后绕过整个东西城区,朝着仅隔了一条街的镇国公府而去。这八抬大红花轿已经抬进了镇国公府正门,最后几抬嫁妆还没抬出徐次辅府。所谓的十里红妆,这是将女儿家后半辈子事无巨细的全都考虑进去了。踢轿门,跨火盆,随后拜天地,一切井然有序。“姑娘,方才得了消息,那边花轿已抬进了府,踢了轿门也跨过火盆了。”侍琴疾步进了屋,随后附在自家小姐耳边,轻声道。“那这会儿应该已经拜完堂了。”徐依菡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沙漏,比起梦里足足提前了将近半个时辰。所以只要不出意外,她这个本不该出现的好嫡姐,这辈子都别想挣脱镇国公府这一泥潭!更何况……惹怒了爹爹,还真以为那镇国公府能成为今后的靠山?别做梦了,徐依萱!想到此,徐依菡的脸上满满的讥讽与幸灾乐祸,引得一旁从小侍奉的侍琴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怯怯地唤了一声:“姑娘……”“走吧,侍琴,我们该去前头陪母亲吃席了。”徐吴氏那张徐娘半老的脸到底歪没歪,徐依萱不得而知,反正之后的几天里,因为免了她晨昏定省,自然也就没见着人。直到半个月后,六月十八宜嫁娶这天,徐依萱才见着徐吴氏。瞧着徐吴氏厚厚的一层粉底都遮挡不住微肿的腮帮子,徐依萱知道,这些天她的这位好继母,只怕没少为凑齐银子而上火,喝再多的凉茶,甚至都喝窜稀了,依旧牙龈红肿满嘴水泡。可这事儿跟她徐依萱又有什么关系咧?她都没来得及往她那好二娘那吃食里加料。身穿正红色嫁衣的徐依萱顶着厚实的新娘妆,在白露白芨两位一等大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向端坐在冠帽大圈椅上的徐次辅。徐次辅一旁的位置,摆放着特意从祠堂请过来的沈氏那牌位。作为填房继室的徐吴氏,只能坐在右下手的位置。至于其他姨娘,压根没资格出来凑热闹。“你既将嫁入镇国公府,为父希望你能孝顺姑舅,和睦妯娌……”徐次辅神色淡然地开口道,眉宇间不见一丝一毫的不舍,只有厌恶与冷漠。“女儿跪谢父亲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必将谨记父亲此番对女儿的谆谆教导。”徐依萱不恼不怒,依旧恭恭敬敬地对徐次辅行完跪拜礼。整整十万两黄金,若兑换成白银,那便是百万两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这还没算上镇国公府给的价值约莫五万两白银的聘礼,以及明面上府里给的一万两陪嫁。自然,沈氏当年留下的那些田契跟铺子也没算在内。哪怕,徐次辅早早便磨着后槽牙想好了应对之策,这么一大笔黄金,回头的功夫就让人偷龙换凤尽数拿回来,心里依旧很不得劲。一旁的徐吴氏见白露白芨两个丫鬟甚是小心地将徐依萱搀扶起,便轻咳了一声,正想着摆个谱说些什么之际,就听到前头院子传来一阵欢呼声:“新姑爷闯过三关,迎娶新娘子啦~~”这么快?徐吴氏有些傻眼了,甚至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穿凤冠霞帔新娘服的徐依萱已被沈家小舅子给麻溜地背出了徐次辅府,上了花轿。“起轿~~”伴随着这一声洪亮且悠扬的声音响起,鞭炮噼里啪啦作响,一路吹吹打打,迎亲的长龙便出发离开了徐次辅府,随后绕过整个东西城区,朝着仅隔了一条街的镇国公府而去。这八抬大红花轿已经抬进了镇国公府正门,最后几抬嫁妆还没抬出徐次辅府。所谓的十里红妆,这是将女儿家后半辈子事无巨细的全都考虑进去了。踢轿门,跨火盆,随后拜天地,一切井然有序。“姑娘,方才得了消息,那边花轿已抬进了府,踢了轿门也跨过火盆了。”侍琴疾步进了屋,随后附在自家小姐耳边,轻声道。“那这会儿应该已经拜完堂了。”徐依菡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沙漏,比起梦里足足提前了将近半个时辰。所以只要不出意外,她这个本不该出现的好嫡姐,这辈子都别想挣脱镇国公府这一泥潭!更何况……惹怒了爹爹,还真以为那镇国公府能成为今后的靠山?别做梦了,徐依萱!想到此,徐依菡的脸上满满的讥讽与幸灾乐祸,引得一旁从小侍奉的侍琴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怯怯地唤了一声:“姑娘……”“走吧,侍琴,我们该去前头陪母亲吃席了。”